第16章 金榜題名[第2頁/共4頁]

貝滿女中還特地在晨會上，昌大地宣佈了這件事情。

宋玉芳忙辭道：“不消了。顧教員老是如許客氣，我也不是小孩子了，難不成還要您拿著糖來哄我？”

“唔……”孫阜堂旋即消了氣，緩緩垂下了頭，做出一派慚愧的模樣來，“看來我的確是老胡塗了。”

顧太太頭也不抬地衝著院門口一努嘴，一副起初就曉得的模樣，答道：“早一個月，會館裡的徐老爺就在說了，他至好家裡的女兒，就要到中國銀行去做司賬了，怕不是要當中國第一名女總裁了。”

在場的除了周稟生和王士倉麵色尷尬以外，其他人都背過身去，偷笑不止。

走廊深處傳來一個操上海土話的聲音，彷彿在急吼吼地打著緊急電話：“阿拉哪能會得勿體味股東的表情呢？但是，股東也要瞭解一點，阿拉中行的性子，是官商合辦。既然如此麼，商要顧，官也要顧呀。”

孫阜堂重重地一咳，將話打斷，說道：“老朽這裡有句廢話，不當講也要講。銀行裡員工有合作的分歧，實在都會之間又何嘗不是呢。北京是政治都會，不是經濟都會，一多數的儲戶都是吃皇糧的。這一點就不像上海了，林肯轎車滿街飛，各處都能生出黃金來。以是我必得提示一下特派員，北京分行的金庫可不會變戲法。”話到此處，他並不持續點破，儘管抬了右腿往左腿上一架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。

“你如何一點兒都不驚奇呢？”顧華就不大明白了，慢說此次招女職員在銀行業尚屬初次。實在撤除賣伕役的事情，凡是麵子些的職位都很少見到答應女子參與的，這怕是中國婦女在汗青上極其首要的一次轉折。如何本身的太太同為女性，彆說是鎮靜，就連半點別緻都不帶有的呢？

隻見孫阜堂不慌不忙地抬開端，對著滿座的人，一張臉、一張臉地找疇昔。一圈下來，臉上陰雲密佈，怒地一拍桌子，大聲道：“赴外考覈室的人是越來越不懂端方了，這類集會如何還能缺席？他們不來彙報，我們如何能曉得哪家分行的庫裡另有現銀可撥呢？”

顧太太也笑著答允了幾句客氣話，一雙小腳扭著，便一擺一擺地進了屋子。

宋玉芳點頭不迭。

女練習生名單伶仃列在了最後，宋玉芳一眼就瞥見了本身的名字，拉著一樣上榜的傅詠兮又叫又跳，恨不能去城樓上，向著全部北都城宣佈這個喜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