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暗中相隨[第1頁/共4頁]

“何秘書……”宋玉芳低喚了一聲，腦袋下認識地往中間躲閃了一下。

佟寅生見狀，不聲不響地往宋玉芳位子背麵一站。比及客戶走了，才厲聲發問：“你究竟是如何一回事？”

“啊！”她才挺起半個身子，腦袋就撞到了甚麼東西。砰地一聲悶響，人就冇站穩。

“實在已經走遠了，半道返來的。”何舜清笑著解釋道，他走上前，往那石墩子上坐了，俄然有了幾分嚴厲，“以事情來講，本年過年還是不便利回家。但是……我執意要歸去一趟。”

對於早退一事，宋玉芳至心腸抱愧，但對於佟寅生訓話的解纜點，她實在感覺有過於片麵的懷疑。隻是，既然是本身有錯在先，她就不便利去辯駁，悄悄聽著佟寅生的惡言惡語。

夜裡下了班，宋玉芳拖著怠倦的步子，慢吞吞往家去。

她失落地垂下腦袋，往路邊一戶人家的石墩上一坐，把公文包放在膝蓋上，腦袋深深地往胳膊裡埋去，懊喪地歎了一口氣。閉上眼，還能想起剛纔在路燈下，何舜清的模樣。

天哪，這大早晨的，撞的甚麼邪呀？

何舜清把質料和陳述完整地瀏覽了兩遍，然後才道：“如果讓我來提建議，與其如此，倒不如找現成的黌捨去談合作。園地、生源、師資，把這些融會起來，能處理大半的題目。操縱週末的時候，到各個黌舍給商科門生做教誨，天然也能夠包含女校。”

隻聽何舜清接著問道：“那麼……等我從南京返來，能夠請你去公園逛逛嗎？”

宋玉芳啞然地呆望著何舜清，很久才付之一笑，道：“去處上頭說這個，那裡還能稱得上是‘彙報’，這是打小陳述呢。”

麵前這小我呐，便是討她一句能夠，也需得費經心機。這還罷了，更要命的是，即使她點頭，也是涇渭清楚、無懈可擊的。何舜清如是一想，不由感慨道：“你可真計算！”

何舜盤點了點頭，抬起手擋著下半張臉，忍了好久卻還是笑出了聲。

走到衚衕口上，昏黃的路燈底下，照出一個高大的人影來。

宋玉芳聽罷，不由地張大了嘴巴，半晌答不出話來。她彷彿曉得了何舜清要回南京做甚麼，是以嚴峻到睫毛不住地亂顫。

早上的氣候還是暖洋洋的，以是他穿的風衣很薄。但下午起了風，太陽就不見了。可他冇有換衣裳，明顯還如平常那樣忙，乃至應當比疇昔更加地腳不沾地。不然，他臉頰的線條不至於比疇前更加棱角清楚。下顎另有一小撮胡茬，細想起來，他還真是變了很多，變得冇時候打理表麵了。另有他的眼神，比起上一回見麵，可暗淡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