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 怕，當然怕[第2頁/共2頁]

白氏曾是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侍女，比不得那些小門小戶的丫頭，而秋老夫人，更把她全數的人生都教給了瑉兒。

相對於皇後的安閒，項曄感到他的呈現顯得毫無風采，彷彿就為了這點小事，特地跑來發兵問罪。而她這番話，分毫不錯。

秋老夫人出身書香家世，年青時就因麵貌和才學而芳名遠播，是幾十年前都城最負盛名的貴族令媛。嫁入秋家後，因是後妻且無所出，在大宅門裡不免被架空，可她文雅崇高地度過了幾十年，任何風雨波折，都冇能影響她。

他再看皇後，瑉兒一臉平和、神情淡然，而這近乎冷酷的模樣，和昨晚如出一轍，昨晚項曄就不歡暢，現在更是……

瑉兒心頭一顫，抬起雙眸，煦煦陽光下，天子的麵龐比昨晚所見更清楚。

周公公和雲嬤嬤對視一眼，眼瞧著天子回身拜彆，周公公不得不跟著走了，瑉兒屈膝施禮，直到天子走遠，雲嬤嬤纔來攙扶她，搭上手的時候，忍不住問：“娘娘，您不怕皇上嗎？”

聽得這話，白氏依依不捨地看向本身的女兒，這一彆，就是一輩子了嗎？公然她如許的人，是毫不會被皇室接管的，倘若再有人曉得瑉兒為甚麼會出世……

現在闔宮高低都曉得，皇後孃娘不嫌母賤，莫非天子橫插一腳，硬要逼著皇後承認本身的生母寒微？

可再當真想一想，這些話天子又該如何回絕？莫非違揹人倫，不讓皇後認親孃？

但這和瑉兒無關，她沉著地看著天子：“律法規定，百姓不得在外提及朝政，不得非議皇室，輕則杖刑，重則發配邊陲，皇上存候心。”

天子也不記得本身，到底為甚麼會呈現在這裡，眉骨上的濃眉幽幽一震，冷然道：“本日以後，你的生母不成再進入宮闈。”

“多謝皇上。”

但是瑉兒持續沉穩地說著：“即使天下人不敢妄加群情，臣妾也不能令皇上蒙羞。臣妾懇請皇上降下恩旨，將家母離開奴籍，以祖母養女的身份回籍奉養祖母，並冊封誥命。如此一來，臣妾的生母，就再也不是卑賤的婢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