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噩夢驚魂[第2頁/共3頁]

“把我的眼睛還給我啊！”高老闆緊追不捨，喉頭的那口濃痰還是哽著，使得他說話的時候伴著咕嚕聲，尤其瘮人。

爺爺把我摟得很緊，一下一下如有似無地輕撫著我的後背，廣大的手掌垂垂熨平了我心中的不安，我的呼吸也終究隨之變得陡峭起來。

爺爺說到這停了下來，忍不住又摸了摸我的臉。

“你說夢裡追在你身後問你討要眼睛的不是黃大夫，而是高老闆？”爺爺如有所思，像在儘力回想甚麼。

爺爺歎了口氣，摸著我的頭道：“能跟爺爺說說你剛纔的夢麼？”

我很肯定，直接點了點頭。

小胖捂著已經流血的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委曲巴巴地回道：“我媽做了餅，讓我送點來給你和師父嚐嚐，誰曉得你大早上的抽哪門子風啊？”

我正迷惑，就聽倒在地上的人抖著聲問道：“大師兄，你為甚麼打我，並且還是下了死手的那種？”

我想到不知所蹤的黃大夫，心頭一緊，這滴水聲會不會和黃大夫有關？

“滴答——滴答——”

“冇，冇甚麼。”我搖點頭，正要直起腰來，爺爺就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
甚麼眼睛？為甚麼大師都想要我的眼睛？我一分神想事情，腳步就慢了下來，高老闆順勢追擊，眼看著就要追上我，我忙搖了點頭死命朝前疾走而去。

這一早晨我做了無數的夢，我夢到本身在羞女峰的山路上疾走，高老闆就緊緊跟在我的身後，咧著嘴暴露滿口尖牙，收回桀桀的陰笑聲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爺爺，明天早晨你留下來陪我睡吧，我怕。”我緊緊拽著那一片薄布。

一下兩下，和那天早晨在小旅店的聲音像極了，即便不是在夜裡，這聲音還是無端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可我實在是太累了，累到開口多說一句話的力量都冇了，抱著枕頭就睡著了疇昔。

我有一句冇一句的聽著，俄然聽到他說油炸丸子，冇忍住乾嘔了聲，嚇得他忙過來拍我的背，問我如何了。

我不想見爺爺難堪，隻好大略地把剛纔的夢描述了一遍，爺爺聽完後眉頭皺得更深，冇頭冇尾地問道：“你肯定不是黃大夫？”

我的心頭始終聚著一團疑雲，正兀自入迷的時候，俄然一隻腐臭得幾近隻剩骨頭的大手攀上了我的肩膀，高老闆陰沉的聲音已經響在了我的耳邊。

小胖和我說了這幾天村莊裡產生的好玩的事，正說得鼓起的時候，小胖他爸俄然呈現了，氣勢洶洶地朝著小胖走來，把他耳朵一提直接拎回了家。

“是不是做惡夢了？”爺爺在我耳邊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