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生產[第2頁/共4頁]

“皇上，我家毓妃娘娘要生了，不得不來此驚擾聖駕！”

“是麼？娘孃的擔憂彷彿很冇有誠意啊。”

“大喊小叫甚麼！還不快把你家小主送下去，在這惹得皇上心煩！”皇後見是一個低階嬪妃暈倒在地，不由更加沉悶，脫口叱罵。

成嬤嬤直直望著皇後，臉上閃過驚駭，卻如一尊泥人定在那邊轉動不得。天子看了心煩，剛想出聲嗬叱，卻聽得殿內一聲高亢的哭泣，接著便是宮人高興的呼喊聲。

殿門俄然再次翻開，劉院使和章院判出來，跪地回稟道：“皇上，娘娘，請勿要擔憂，毓妃娘娘是安產。”二人身後是賣力接生的成嬤嬤，她顫顫巍巍地跪於地上，回道：“兩位大人說的是，毓妃娘娘……娘孃的環境很好，孩子……已經暴露頭了……”

皇後剛過了國宴，與天子聯袂同歸，她神采疲累，卻透著粉飾不住的高興。

不成能！她如何會安產！普通的人連喝了幾月的罌粟，連難產都是輕的。母體和胎兒受毒，如何會是安產！

“皇後孃娘，臣妾看真正心煩的是娘娘您吧？您在這坐久了，必然累壞了。”淑妃淡淡瞥向皇後，朱唇輕啟，嘴角微揚。

“回稟皇上，皇後孃娘，毓妃娘娘誕下皇子，母子安然！”

皇後坐了好久，殿內的毓妃仍然在慘叫著，掙紮著。她沉悶地昂首望瞭望天，安好，誇姣的夜晚，卻讓她生出莫名的心慌。

劉院使和章院判全都被宣來了，醫女和嬤嬤們端著一盆盆血水進收支出，殿內的慘叫聲早已沙啞。殿外的嬪妃很多都隻要十七八歲，見到這駭人的場麵，都慘白了臉。

毓妃，你要生了？本宮這些日子，可一向盼著呢。罌粟這類東西，可致妊婦流產，也可致胎兒畸形，看來你是第二種呢。

皇後不捨地鬆開天子的手，卻感遭到耳畔含混的熱氣，一聲“朕等你”落在耳中，讓皇後的滿身都浸在了暖暖春光中。

“你……淑妃你這又是甚麼意義？本宮是在為毓妃擔憂！”皇後怒道。

天子終究聽清了她的話，瞳孔突然一縮，萬壽中伴著怠倦的喜氣頓時消逝不見，神采浮上一層擔憂：“把人叫出去。”

到了鳳昭宮，六宮嬪妃，包含寶妃在內，都著了呼應品階的朝服，肅立靜候聖上駕臨。

皇後一驚，快速地安穩下來，一把拎起成嬤嬤大聲道：“皇上說甚麼你冇聞聲麼？還不快去服侍毓妃！”說著，不經意間對她眨了兩下眼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