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不得善終[第1頁/共2頁]

鳳清婉見狀，嘴角閃過一絲陰冷痛快的笑，對中間的宮人喊道：“你們還愣著乾甚麼？皇後瘋了！還不快把她製住！”

她淒厲絕望地喊著，可不管她如何喊，那人畢竟是再也冇有轉頭看上她一眼。

他將染血的龍袍前擺狠狠一甩，眼尾瞥見鳳舉那喪家之犬的姿勢和形同羅刹鬼怪的嘴臉，再冇有一絲沉淪。

“是！臣妾服從！”鳳清婉福身下拜，複興身望向鳳舉時，眼中鋒利的光芒，嘴角暴虐的笑意，在金步搖的光芒閃動中直比毒蠍的鼇針更毒。

“輕賤天威”四個字實實在在刺中了晉帝的把柄。

“這太後孃娘賜的琉璃香還真是清潤苦澀！曉得琉璃香是甚麼嗎？琉璃，琉璃，胎流子離，你真當太後賜香是對你的恩寵嗎？”

“你這個瘋子！”晉帝又是狠狠一腳，正中鳳舉的胸口。

鳳清婉就像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，邊用絲帕擦動手上的血，邊起家走到中間，踢了踢地上的碎瓷片。

騙子！
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全都是騙子！

痛極的尖叫聲和刻薄扭曲的笑聲，在夜色中交叉出詭異的曲調，讓人不寒而栗，就連中間的宮人都聽得頭皮發麻。

她怨毒地瞪著腳下的臉，隨即，拿起生果刀，俯身猖獗地劃，刺，削。

“朕不想再瞥見她！”

鳳清婉用心揮了揮絲帕，嗅著殿中殘存的香氣，悠然踱到了鳳舉跟前。

“阿舉，我真替你感到哀思，身邊的統統都是假的。彆看了，皇上已經走了，不會再返來了！這麼些年，如若不是因為你的身份，你覺得就憑你，憑甚麼讓他多看你一眼？”

回身，再不轉頭。

“鳳清婉，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
“你曉得這些年我是如何過來的嗎？每回看著你高高在上的模樣，我還得對你假裝靠近，強顏歡笑，我就恨不得踩碎你這張臉，讓你像狗一樣爬到我腳下！”

那已經不能算是臉了！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鳳氏阿舉，你有甚麼呀？軟弱，笨拙，病怏怏，你甚麼都比不上我，可你有身份！你生來就有一個崇高的身份！以是你能壓在我頭上，你能做皇後，我呢？就得對你昂首帖耳，畢恭畢敬，吃你吃剩的，用你不要的！”

原覺得本身是世上最幸運的女人，到頭來竟然全都是本身笨拙至極的一廂甘心！

鳳舉想掙紮，與生俱來的崇高和高傲讓她對主子們的不敬討厭至極，可她實在是冇有力量了，隻能像條落魄的野狗一樣被人摁在地上，一邊臉緊緊貼在地上，奄奄一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