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第9章 先生指路[第1頁/共3頁]

孔誌亮也不解釋，淺笑道：“你先且返來。”

陳夫子沉默半響，暗歎這謝瑾還很有自知自明，誰料孔誌亮倒是不覺得然地笑道：“專研學問是要講究天賦，但是前期的儘力也必不成少，前期不儘力，再有天賦也是徒然，以是纔有江郎才儘之說，同時，天賦不敷經過後天儘力，即便大器晚成，也會遭到世人尊敬，以是小郎君萬不成暗自泄氣。”

孔誌亮清楚地記得當年他主司的那場科舉，招考進士科一千七百人，唯有十二人進士落第，在文風昌隆的大唐，謝懷玉未曾考中也並不是甚麼怪事。

孔誌亮馴良笑道：“哦，既然如此，何不誦出讓老夫聽聽？”

孔誌亮這番叫住謝瑾自有一番起因。昔年，他曾對文采出眾的謝懷玉心生愛才之心，可惜謝懷玉文骨傲然誓要考取進士而非明經，才使得名落孫山。

唐朝科舉測驗分好多種，明經科和進士科是常設的兩個科目，兩比擬較，明經比進士更輕易考取，隻要肯下工夫背誦那些儒家典範作品的士子都不難考上，不過明經就如同現在的函授普通，隻是獲得文憑罷了，固然朝廷承認這個文憑，並且也能混個功名，但因為登科點太低，普通不被人看好，被汲引的機遇也很小，以是普通有誌氣的讀書人都以考中進士為目標，而不肯走捷徑考明經。

“是。”

謝瑾一頭霧水，然還是依言走了返來。

心念及此，陳夫子坐如針氈心頭又氣又急，暗罵謝瑾真是太不知事，丟本身的臉、丟父母的臉、更丟夫子的臉……

謝瑾並冇有重視到陳夫子紅得如同豬肝般的神采，他淺笑解釋道：“昨晚小子坐於屋內胡床上，目睹明月明朗銀輝各處，故有感而成詩句，詩句為……”說罷，舉步吟哦：“床前明月光，疑是地上霜；舉頭望明月，低頭思故裡。”

謝瑾迷惑不解地回身一望，作禮道：“不知先生另有何事？”

這幾年他也作得幾首詩賦佳作，但是在孔誌亮麵前，卻底子冇有拿出來請他評點一番的勇氣，孔誌亮是甚麼人？那但是執筆草詔的中書舍人，甚麼富麗文章冇見過，甚麼美好詩句冇聽過？真是關公麵前舞大刀自取其辱！

“就這些？”

“對了，不知小郎君詩才如何，可有佳作？”孔誌亮隨口笑問了一句，倒是有些安撫的味道。

孔誌亮本來還很有節拍地悄悄捋須，詩句堪堪落點，捋須的右手驀地僵住了，一雙老眼攸然一亮，模糊有神光明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