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048[第1頁/共2頁]

他聲音微頓，視野從她眼眸移向她嘴唇，再緩緩移向她眼眸。

“髮卡鑲嵌的珠子是顛末改革的追蹤器，你能夠挑選留下，或者拋棄。”他在她唇邊低聲道，“溫簡，高考那天早上，我坐在考場裡，看著表上的指針一圈圈走過，而你始終冇有呈現，那種感受太煎熬了，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遍。”

他輕擱動手中的紙杯，而後漸漸走向她，在她麵前站定，垂眸看她, 也不說話。

“……”溫簡想起被他摳掉的那一圈頭髮，鼓著雙眼睛，問出了困擾多年的疑問，“你當時是不是用心的啊？”

他身材微微前傾，抱住了她，一隻手環在她腰上，一隻手重扣著她後腦勺，一種抱嬰兒式的很密切的保護的姿式，然後在她耳邊緩緩道：“溫簡，那年在我感覺人生最得誌蒼茫的時候，你曾安撫我說，有些東西能夠就是運氣安排好的，它現在隻是讓你臨時落空一些東西，今後必然會用更貴重的東西賠償你的。很長一段時候裡我信賴，我走不出的高考怪圈或許隻是為了再次遇見你，你就是我生命裡最貴重的賠償。我打算過陪你一起走完高考，一起報考同個大學，一起上晚自習，一起泡圖書館，一起去報到，一起回家，一起漸漸長大。但是終究，你缺席了。

江承手中握著的紙杯一點點癟了下去, 麵上卻漸漸閃現笑意。

十六歲那年的溫簡是毫不遊移地點頭, 現在的她隻是睜著那雙圓大的眼睛防備看他，不點頭也不點頭, 眼神裡也冇有透出太多彆的東西來。

她微怔的眼眸看向他，他也正在看她，側低下來的半張俊臉隱在了暗影下，高挺的鼻梁線條清楚而淩厲，壓在她唇上的唇微微伸開，壓下，碾吮，又漸漸停了下來，她的掌心被塞入一個微硬的東西。

他的手抬起，落在她頭髮上，隨便撩起了一縷頭髮，問她：“被剪掉的那撮頭髮厥後多久才長起來的？”

江承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，問她：“溫簡，曉得當年我是如何發明你躲在我衣櫃裡嗎？”

這十年，我常在想，如果落空你也是運氣安排的，它還能拿甚麼更貴重的東西來賠償我？”

“厥後為甚麼退伍了啊？”溫簡問。

俄然岔開的話題讓溫簡也不自發地跟著一鬆，猜疑問他：“如何發明的啊？”

前麵幾個字輕得近乎呢喃，眼波裡流轉的光芒讓溫簡呼吸不由得一窒，抬頭看他，看著他手掌微微前移，苗條的指尖悄悄落在額角，扒開散落在那邊的髮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