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暗花明1[第1頁/共4頁]

但吳明仍然對峙行了子侄之禮，孫雲龍看著，想起祝玉清，以及遠在西北的何藝。心頭也有些感慨。

當玄月誓師遠征的時候，朝廷統統人都把但願依托鄙人路。想必，孫都督也是倍感壓力吧。那知戰事一起，仇敵倒是出乎料想的固執。孫雲龍這邊的戰況，吳明也看過。從丞相給他的手書中，也找不到甚麼可指責之處。吳明也曾撫心自問過，換做本身來統領下路，也不見得會比他好得了多少。以是他雖說得謙善，但吳明卻冇有涓滴的輕視之意，隻是道：“都督言重了。俗話說得好，‘一將無能，累死千軍’。廖氏三兄弟中，就廖剛還算小我物。加上有三木等人的幫手。這幾年在南版苦心運營，頗得民氣。都督能和他們纏戰如此之久而不落下風，就是個了不得的勝利。”

丁閒之又笑了笑道：“吳大人，此次你不聘請我也要賴在你步隊不走了。我要看看，讓孫都督束手無策的雙彙城，你又能用甚麼奇策攻陷。”

從盤貴到成州有近千裡，如果放馬疾走，四天便能夠到。但近衛營在山間逛逛停停，差未幾用了十幾天。等快到雙彙城時，路上已見不到一個活人了。乃至連屍身都被收斂起來。大抵是孫雲龍的西征軍做的。

現在不但是阿誰老者，一大幫災黎全數跪了下來，叩首不止：“多謝將軍，多謝將軍。”

兩路人馬彙合，一起浩浩大蕩的朝營地行去。孫雲龍上了馬，吳明也翻身上了南望，兩人並轡而行。其他眾將，則跟在兩路主將身後，一起向前。孫雲龍轉過甚，看了看身後的步隊，歎了口氣道：“近衛營公然是百戰精銳，此次得吳大人聲援，定能一舉破敵。”

吳明昂首一看，就見到驛道直直的朝遠方延長，見不到頭。三個山頭呈品字形，驛道逶迤從中而過。三個山頭上，都建了粗陋的營寨。湛藍的“漢”字大纛在空中跟著山風高漲竄改。

等他們走得遠了，吳明才向丁閒之道：“丁大哥，你如何和這些災黎呆在一起了？”

越往南走，路上的行人垂垂少了起來。一起所見，儘是盈路白骨。有的屍身方纔腐臭，披收回陣陣惡臭。本來這條驛道非常繁忙，但向南行了兩今後，就幾近都見不到人了。山間驛道兩旁，本也有很多村落，但內裡大多空無一人，更增幾分蕭索之味。

“是。”吳明想了想，又道：“丁大哥，現在兵荒馬亂的，你孤身一人實在過分傷害，就彆去成州了，跟我一道去雙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