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 10[第1頁/共3頁]

呂氏捂著臉哭道：“老太太彆攔著他，讓他打，打死了，也得給我孃家個交代。我到底做了甚麼？”

這也不能怪呂氏。那些人滿是呂成海走時，留給呂氏的。呂氏這麼些年，用他們辦事，從冇失過手。當然，也隻是一點子小事罷了，這類大事，倒是第一回用。

周老太太心下悄悄擔憂，隻怕是她也捂不住的事。呂氏自來冇甚麼心眼，本身做過甚麼，轉頭就忘了。周老太太也不好說這個兒媳婦吵嘴。但是這麼多年疇昔了，竟一點兒心眼不長，一個點兒的蠻乾，也當真是件奇事了。

將氏不好說甚麼，承諾著留下大郎和四郎，回身走了。呂氏也反應過來，捂著臉道：“二爺這是如何了？要不來解藥就算了，大夫頭走時說，歡娘身上的毒固然無解，但癢夠時候，會主動消解。何必拿我出氣？”

付偉進到屋裡，對著一眾的下人喝到：“還不滾出去？”

呂氏說完話，就在周老太太地感喟聲，和付悅地哀叫聲中，付偉用力滿身的力量，又給了呂氏一個耳刮子，打得呂氏一個趔趄倒到地上。

但是呂氏做了甚麼，能讓付偉當著世人的麵，打呂氏耳刮子呢？

付偉冷冷地瞅著呂氏。

付悅心眼多，拿眼隻一掃付偉，見付偉一臉怒容，像是極其啞忍著甚麼，心下模糊感覺不好。

但呂氏毫不會想到，那程咬金恰好就是董夫人，而董夫人又與沈蓉相處和諧。以呂氏的設法，像董夫人這類正頭娘子，絕對不會自降身份，去與妾訂交的。

呂氏有些不大明白，可付悅在邊上倒是聽得真逼真切，心下明鏡似的。就在呂氏張口之前，趕緊哭道：“娘、娘，女兒癢，娘……”

無知，又不敷機靈，讓呂氏愚笨地作，一點兒看不出付偉已經到了暴怒的邊沿。

呂氏趕緊低下身去看付悅，拉了付悅的手道：“乖歡娘，彆撓了，大夫都說，等時候到了就好了，就不癢了。”

但是呂氏在人前捱了打，如何肯就這麼算了？一聽周老太太要帶付偉走，她的意義是覺得周老太太要偏袒兒子，任付悅如何拉著呂氏的手哭著喊難受，呂氏仍扔下付悅，站起家來攔著周老太太和付偉道：“如何，老太太感覺媳婦捱了打，就這麼算了？媳婦明天倒要讓二爺說說，媳婦到底做了甚麼對不起付家的事，讓二爺當著世人的麵不給媳婦留臉。”

周老太太看著二兒子，又想起宗子來。如果當年宗子不出事，或許二兒子的日子也不會過成現現在這般模樣。付偉才五十歲，但是兩鬢的頭髮已經全白了，兩眉之間，一個大大的川字，恰是長年皺眉而構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