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夜宿美人窩[第1頁/共2頁]

支書迴應一聲說：“嫂子，乾部住你們家，還是按老端方啊。”

轉頭看到紅豔，中間站著小琴，兩個女人看著我，一臉的敬佩。

盲眼老孃咳嗽了一聲，“是乾部吧？淤桶在後牆跟。”

我推讓說：“改天，改天必然去你家喝個痛快。不過老孫，你可得支撐我的事情啊。”

小琴的老孃聽到聲音，喊道：“樹容啊，鄉裡乾部來了啊。”

站在一邊的小琴鼓著腮幫子嚷道：“叔，全村都一個樣，我家就那裡不好了？”

洗臉洗腳，躺在透著女兒體香的被窩裡，我漸漸進入夢境。

話到這個境地，支書也不好再說，隻能送我們去小琴家。

跟樹容書記道了彆，我進屋去，外屋擺著兩張床，一張是臨時開的，中間用花布隔開了。床上鋪著很乾淨的被子，固然舊了點，但模糊有股稻草灰的暗香。

進了裡間，有一個很小的窗戶，糊著報紙，報紙破了幾個洞，有山風灌出去，吹得擺在桌子上的火油燈撲朔迷離。

支書笑眯眯的說：“不會少你的。你這小鬼傢夥，就會算計幾塊錢。”

老孫滿臉皺紋都笑開了，他拉住我的手說：“乾部，去我家喝酒。”

小琴家兩間土屋，外間住著盲眼的老孃，裡間是小琴的內室。中間一間低矮的小偏屋，是廚房和豬舍。支書傳聞我要去小琴家住，麵有難色的說：“你鄉裡來的乾部，我得安排住好一點。”

“有啊，我跟我娘住，柳書記在我娘屋裡開一張鋪，我的屋給陳秘書住。”小琴語速很快地說：“當然，叔，該給的留宿費你得按兩小我算。”

我說：“大娘，打攪你了。”

支書辯白道：“也冇說你家不好啊，隻是，你家那裡有處所啊？”

我冇敢說話，輕手重腳拉門出去，也冇去找甚麼淤桶，在清冷的月輝下掏削髮夥，肆意地在地上畫著圓圈。

盲眼老孃眼窩子翻出一道白線，擺擺手說：“乾部，你來我家住，是樹容照顧我這盲眼的老婆子。你就莫客氣了。”

統統安排安妥後，我對老孫說：“老孫，你要信賴當局。千萬不要打動啊。”

我姨很明白地警告我不要對紅豔有設法，她說：“柳紅豔很純真，我怕你會害了她。”

靠在床頭，我抽出煙來，剛點著，就看到紅豔披著衣服躡手躡腳出去了。我剛要說話，她把手指豎起在唇邊，我立即噤聲。

我不明白我如何會害了她，以是我對姨的話耿耿於懷。

我安排支書要人送偷牛賊去派出所，又給老李寫了個紙條，請他幫我取出兩千塊錢帶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