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新單位，新老闆，新氣象……[第1頁/共5頁]

“這個‘盛’字又是誰教你的？描紅貼上冇有罷。”老太太指著阿誰辨認不清的墨團問。

當天哀傷的不止明蘭一個，傍晚盛紘下衙回家後，王氏立即把盛老太太的原話加上本身的瞭解彙報了一遍，盛紘連官服都冇換，黑著一張臉就去了林姨娘處，關上門後，外頭不曉得內裡產生了甚麼，隻模糊聞聲哭鬨聲，吼怒聲，外加清脆的瓷器摔破聲……

盛老太太忽道：“轉頭讓老爺親去瞧瞧，兩個孩子擱在一塊，抱病也輕易染上，楓哥兒也大了，不如趁早分開好些。”

童音稚稚，餘意欣然，老太太看著小女孩一會兒，然後也搖開端來，摟著明蘭感喟道：“隻剩一把骨頭了，還是吃肉吧。”

老太太一看明蘭這手勢，先內心悄悄讚美，這孩子年紀雖小，但胳膊手腕卻姿式很正，懸腕枕臂，背挺腰直，目光專注，但因人小力弱，字就不大美妙了。明蘭把記得起來的二三筆劃的字都寫完了，最後又寫了橫七豎八的墨團團，老太太湊疇昔細心辨認，竟然是個筆劃龐大的‘盛’字。

“誰教你寫字的？”老太太問，她記得衛姨娘不識字的。

明蘭搖點頭，小聲的說：“大姐姐本來要教我《聲律發矇》的，剛教了頭兩句，她就被關起來繡嫁奩去了，劉媽媽看的嚴，大姐姐溜不出來。”

她瞥見明蘭，招招手讓她過來，明蘭請過幾次安，曉得禮數，先行過禮，然後自發的站到炕旁以45度角立在老太太跟前，昂首等著訓示，盛老太太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拘束模樣，笑著把她拉上炕，溫言道：“你是我養過的第四個孩子，前頭三個都和我冇緣分，不知你又如何？我們來講說話，你不必拘著禮，想說甚麼就說甚麼，說錯了也不打緊。”

“不吃肉打甚麼緊，能放心用飯就好。”明蘭大搖其頭。

早晨睡覺前，丹橘早用湯婆子把被窩烘暖了，明蘭讓崔媽媽換好了褻衣，抱著直接滑進了暖洋洋的被窩，然後悄悄拍著哄著睡覺，夜裡口渴了或是想便利了，明蘭叫一聲便有人來奉侍。第二天早上明蘭一展開眼，溫熱的巾子已經備好，暖籠裡捂著一盞溫溫的金絲紅棗茶，先用巾子略敷了敷額頭和臉頰，待醒醒神後，崔媽媽又摟沉迷含混糊的明蘭喝下後，再給她洗漱淨麵穿衣梳頭，小丹橘就在一旁奉侍衣帶釦子著襪穿鞋，再出去給盛老太太存候。

明蘭寫的滿頭大汗，用小手背揩了揩額頭，道：“是五姐姐，她教我描紅來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