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番外六 鎖香檀 (2)[第1頁/共3頁]

在回家上，我頭一回當真思這個題目。

我心中模糊發痛，想著，當初收到這兩個泥娃娃的人，是否曾瞥見過這四個字？

喪事結束後，丁老姨娘捧著一個小匣交到我手中，哀慼的淺笑：“這是老公爺叮嚀我給二奶奶的，也不是甚麼值錢的東西，權當是個念想。”

夫婿愣了愣，發笑道：“你又來混鬨。”

我想描述一個正在走上坡的家屬，有沉思熟慮的家長，有光亮磊落的男兒，有剛烈嬌媚的女兒，有淚水，有傷害，更有苦儘甘來的團聚。

婆母也老了，日漸馴良，聞言無半分不滿，和順的笑道：“如許很好。我跟大嫂說，今後我們住的近些，也好有個照顧。”

我臉上發熱，低聲笑罵：“好人。”

這是他們伉儷新婚時打趣的昵稱，他頑心頓起，點著妻的翹鼻，“喂，盛小六。”

盛家的擎天梁柱傾圮了，老公爺在靈堂中站了好久好久，神情寥寂，卻不見如何哀痛，彷彿記唸的不是一名老友，而是他最後的芳華幼年。

※※※

我心中一驚。

大伯和公爹都非常難過，忍不住哽咽出聲，不管他們兄弟間曾如何齟齬，對老父倒是實實在在非常敬愛。

我怔怔看了他好久，忽道：“喂，齊小二。”

大伯父身孱羸，連同大哥也身不大好，且至今無，大房隻要弟一人可依托。

又過了很多年，連我的長都能議親了，連四位姑祖母，兩位叔祖父，另有祖母也紛繁離世，祖父終究過世了。

這是一個木雕的小匣，古舊的銅片小鎖，精美的螺鈿，寸木寸金的紫檀香木，即便隔了以一個甲多的光陰，還是披髮著敞亮的光彩，另有淡淡的香氣。

他把嘴唇壓著我耳邊，熱乎乎道，“還可再添一隻小猴兒。”

在老公爺的病床前，大伯和公爹一齊把決定奉告了老父。

夫婿拉著我緩緩回屋，柔聲道：“這些年辛苦你了。家裡端方多，事情又繁。比及了外頭，我們能夠出門踏青，遊湖泛舟……”

因祖父功勞卓著，聖上命兩位皇扶棺送喪，真可謂榮寵一時。

這是一段難忘的經曆，很歡暢熟諳大師，寫到這裡，我有些想哭。

墨跡灰淡，應是幾十年前寫的，模糊可見筆跡清雋娟秀。

她頓了頓，忍不住加了一句，含淚道：“老公爺當初送出去的，可惜被退了返來。”說完這話，她自知多言，趕緊辭職了。

那幾日，大伯母不住地跟弟哭訴哀告，她說甚麼，我根基也猜獲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