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上古絕陣[第2頁/共11頁]

“說吧，不說估計你會憋得難受。”慕致遠冇好氣地應道。

引見之語隻要寥寥一句話，倒是給足了麵子。眾將恭敬之色立顯，一一貫慕致遠施禮。慕致遠也非常謙遜，一一回禮並代表朝廷簡樸問候。

慕致遠跟著張遠進了隔壁的帳篷，少頃，張遠上了茶。

四人低首，慚愧不已。

“這藉口倒是挺冠冕堂皇。”秋驚寒環顧四周，悠然道，“眾將覺得當如何？”

“末將願往！”沈黑妞與數名年青將領大聲應道。

“慕大人，有句話曠達不知當說不當說。”張遠沉吟道。

第五日淩晨，秋驚寒出城，率親衛三千，慕致遠、張遠、崔顯隨行。秋驚寒白狐披風之下，布衣冠幘，素雅崇高，自有一種蕭灑安閒氣味模糊其間，不亢不卑，傲骨天然，彷彿出城不為存亡，而是閒庭漫步。慕致遠一向感覺，秋驚寒是一個很特彆的女子，裙布荊釵也罷，錦衣華服也罷，往她身上一穿，隻要她情願，舉手投足之間寶貴氣逼人，可霸道在理，也可放肆放肆，收放自如，讓人不知不覺地忽視那副雌雄莫辯的容顏。

“慕致遠你就那麼想娶一個未亡人麽？”她嘲笑道。

一炷香以後，王達斬隗衝於馬下，大勝而歸。約一刻鐘以後，又有敵將前來搦戰，錢儀請命，勝。待到暮色四合，北狄、丘茲當日死傷名將十餘人，令民氣驚。

“那就喝茶吧。”慕致遠無所謂地應道。

“烏合之眾，能夠與之一戰。”

她回眸凝睇，神采有些古怪，隔了半晌道：“那又如何？”

“說的也是。”慕致遠長長撥出了一口氣，如釋重負。

“不過，將軍說不嫁人的話天然也不是誑你的。您想想啊，我們將軍上馬可殺敵，上馬可治國，三從四德視若無物，中饋女紅置若徒然，如許的媳婦可比天家的公主還難服侍，誰敢娶？”張遠意味深長隧道。

“慕致遠，你裝甚麼瘋呢？”她粉麵熟寒。

慕致遠向敵軍望去，黑壓壓的一片，看不到絕頂，不見主帥的影子。萬裡無雲，令人不敢直視的陽光直射而下，照在沙丘之上，熾熱從腳尖一嚮往上伸展，炎熱也從喉嚨不竭地向胸口爬。慕致遠曉得，對於旁人來講，如許的酷熱有些難受，可對秋驚寒來講恰好。他還曉得，秋驚寒是真的睏乏了，先前馬不斷蹄地從雁門關趕到函穀關，而後是不眠不休地調兵遣將，排兵佈陣，這幾日中軍帳裡的燈火常常徹夜透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