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9.送彆[第2頁/共3頁]
崔清回過神來,認識到他們在大街上站得太久,忙道,“我們先歸去吧。”
崔清“噓”了一聲,仍在苦苦思考,為甚麼周富和周掌櫃都曉得凶手是誰?按理來講,一個在內裡開胭脂鋪的男人很少有機遇進入內宅,固然周富常去給夫人報賬,但不成能和週五娘打仗頻繁到能有私交的境地。
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,路邊兩排燈籠勉強照亮街道,崔清見四下無人,才問,“四兄,周掌櫃離城回家的動靜,是誰奉告你?”
[有能夠,]研討小組方纔一向在會商這個能夠性,[在城內,有不夫君嚴加把守,要脫手腳不輕易,但是出了城,戍守就冇那麼周到了,何況,在凶手看來,周富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極刑,現在脫手,不會有人思疑。]
盧七郎早抱著毛氈出去叫獄卒返來提人,十七娘蹭到崔清身邊,欲言又止,眼裡儘是問號。
“她在想甚麼?”夜裡有些涼,十七娘不肯上馬車,崔暄便把袍子脫給她避寒,現在十七娘忍不住扣問一旁的盧七郎,“絢表兄,你那麼聰明……”
夜裡更深露重,盧七郎把懷裡抱著的毛氈遞迴給崔清,毯子被他捂暖了,崔清披上,鼻尖繚繞著股安神香平淡、舒緩的香氣。
周富瑟縮一下,詭計把手背在身後,崔四郎當真膽小包天, 直接讓他拿脫手來,碰了一下,感受對方的指尖冰冷。
[或許他的確想歸去睡覺,]老中醫早已學會不等閒否定病人,[睡得著睡不著,就不必然了。]
“我不曉得,”盧絢眉眼沉下來,如寒光出鞘般,唬得十七娘躲到崔暄身後,繼而他又自嘲一笑,“我如何會曉得呢。”
“啊?”火光中,崔四郎的臉有些呆, “這就走啦?”還不到半個時候吧?
那麼,他們又從何得知週五孃的死因?
[他失眠!]大夫篤定道,[並且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候了。]
“十三娘?”見她墮入思考,十七娘拉了拉她的袖子,問道。
“這我倒是不清楚,”十七娘摸摸下巴道,“看他常日穿戴,確切青色、紅色較多,對了,我從未見過他穿黑衫。”
兩人竊保私語一陣子,十七娘倦了,靠著車廂,腦袋一點一點,崔清理著腦袋裡狼藉的線索,周富、周家、周掌櫃、週五娘、週五孃的丫頭……對了!週五孃的丫頭!
“本來如此,”崔清嘟囔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