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.來援[第2頁/共3頁]

“本來如此，”崔清嘟囔著，一邊和研討小組籌議，“莫非，周掌櫃被凶手帶歸去了？”

兩人竊保私語一陣子，十七娘倦了，靠著車廂，腦袋一點一點，崔清理著腦袋裡狼藉的線索，周富、周家、周掌櫃、週五娘、週五孃的丫頭……對了！週五孃的丫頭！

“歸正周富都要死了，為甚麼要和周掌櫃過不去呢？”崔清內心迷惑，“莫非，周掌櫃曉得這案子的內幕？能讓周富、周掌櫃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人……”

崔清回過神來，認識到他們在大街上站得太久，忙道，“我們先歸去吧。”

［他失眠！］大夫篤定道，［並且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候了。］

馬車停在大理寺門口，路邊兩排燈籠勉強照亮街道，崔清見四下無人，才問，“四兄，周掌櫃離城回家的動靜，是誰奉告你？”

“你莫非不想曉得我為甚麼要去周大族嗎？”崔清歎了口氣，摸乾脆地勾引道。

“我想去一趟周大族，”崔清聲音又急又輕。

“是我，”盧絢掩口打了個哈欠，他好似剛從被子裡被拽醒般，隻用玉冠歪傾斜斜束了半拉頭髮，剩下的全披在身後，“那日我聽熟諳之人說周掌櫃舉家出城，騎馬去追，但是追了半裡地始終未見人影，的確奇特。”

盧絢連連點頭，能夠點頭的幅度太大了，他停下來後有點懵，幾綹髮絲從玉冠中滑落，垂在頰邊。

這倒是，崔清疇後果藥物啟事失眠的時候，也但願能躺在床上而不是到處亂晃――權當作心機安撫，躺一躺，冇準就睡著了呢？

那麼，他們又從何得知週五孃的死因？

盧七郎早抱著毛氈出去叫獄卒返來提人，十七娘蹭到崔清身邊，欲言又止，眼裡儘是問號。

盧絢看了眼玉輪，搖點頭，“已近子時，該歸去睡了。”

“她在想甚麼？”夜裡有些涼，十七娘不肯上馬車，崔暄便把袍子脫給她避寒，現在十七娘忍不住扣問一旁的盧七郎，“絢表兄，你那麼聰明……”

崔清忍不住想笑。

她不想吵醒十七娘，聲音格外輕，不知崔暄是睡著了還是門板太厚冇聽到，馬車一點動靜都冇有，倒是車窗外騎馬的盧絢咳了一聲，崔清頓時翻開車簾，輕喊道，“盧表兄。”

“四兄, ”崔清站起家來, 朝崔暄道, “我們走吧。”

笑完她又是一歎，隻好哈腰在閒逛的馬車熟行至車門邊，大力敲了敲車門，“哐哐哐”幾聲，勝利把睡含混的十七娘驚醒，馬車漸漸停下來，崔暄揉揉眼睛，拉開車門，皮卡皮卡地眨了眨眼睛，“十三娘？如何了？”他看一眼玉輪，“我們過會兒就能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