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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二嫂心中有愧,午後寺中閒逛,她事事皆先過問崔清,反倒把三嫂劉三娘子給蕭瑟了,三嫂並不在乎,掉隊一步,反倒落拓。
“娘子?”林媽媽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,“張四娘子到了。”
林媽媽一見她紅著眼睛返來,趕緊放動手中瓷枕,叮嚀道,“胡兒,你去叫桶水來,香墨,你且去箱籠裡尋條帕子,浸濕了水給娘子敷眼。”
“女人,”螢幕外邊的陳仁歎爲觀止,“短長了。”
“我現在已經是個孀婦了?”崔清心中自言自語,望向窗外的寺廟,“孀婦?我?”
林媽媽連道“阿彌陀佛,佛祖恕罪”,倒是忘了一開端的題目。
孀婦這個詞恍若當頭罩來,將她腦中模恍惚糊觸不到實際的毛玻璃一棒打碎。
三伯孃抬眼看來,掉隊五六步,並不靠近。
三人暫彆,各回配房晝寢,本來空空蕩蕩的床上鋪上鵝黃錦褥,支起紫綃床帳,唯有房裡繚繞的淡淡佛香提示她身在寺廟當中。
[這事你就彆摻合了,]陳仁不得不勸道,[從速先把印象分刷上去,做個靈巧聰明的孀婦。]
崔清悄悄叩首, 敏捷在內心練了一遍彈幕注音,口齒清楚、一板一眼地說道,“兒自是曉得,今乃請下葬之期,於後山見一……”她把女屍兩字省去,不敢再應戰婦孺們敏感的神經,“……實屬不吉,但是,”她顫抖著深吸一口氣,想起本身母親,鼻尖一酸,眼中蓄滿淚水,昂首看向榻上婆母,淚珠一滴一滴往下落,“兒見其拋於荒郊田野,便想著,若此人家有老母,百尋不見,不知該如何故淚洗麵,痛不如生,許是四郎在天有靈,不忍其父母家人受此痛苦,方令日光照其臂上玉釧,方令兒瞥見玉釧閃光……”
“哦?”楊夫人怒極反笑, “你可知錯?”
林媽媽想起進府這一樁樁一件件,不由陪下落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