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後山[第2頁/共4頁]

她是抬頭朝天，想到這裡，在場人不由都點點頭。

“她們彷彿是裴家的娘子，”二嫂將兩人扯到一邊，低聲說。

“哦？此話怎講？”崔四郎純真一問，未曾想真能問出答案，十三娘這一答覆，卻把他獵奇心引了出來。

“本來是崔十三娘，”盧絢聽得身後親戚小聲群情，“剋夫克親那位。”

“彆的，被人推和不謹慎滑落，足跡陳跡是不一樣的，”崔清瞥了眼正聊著天的二嫂三嫂，腳步成心地放緩，聲音放輕，墨香和小廝也放緩法度，掉隊他們兩個身位，“另有，她生硬地反覆了翠綠衫娘子的問話。”

在場人墮入一片難言的沉寂。

崔暄為兩邊的人稍作先容，崔清方知他們出自範陽盧氏，劈麵領頭那位，乃是她叔母兄長之子，按理她也該叫一聲表兄。

好不輕易把小娘子拉起，一個丫頭踩著的泥土一鬆，腳下一滑，直往下跌，驚叫一聲，頓時將盧氏後輩的視野引來。

為甚麼這類話你也能那麼安然地說出口啊！

見張四娘子不在，三嫂的腳步放緩，漸漸靠向巷子，寺旁清泉漱石而過，泠泠作響，紅的白的山花並嫩綠葉子打著轉漂流而下，鳥叫著“布穀布穀”飛入林中，碧空如洗。

也就兩三分鐘，巷子絕頂的古刹中走出一名娘子，恰是二嫂，三嫂劉三娘子舒了口氣，朝盧氏等人告了個罪，朝二嫂走去，崔清緊跟厥後，離廟越近，嗅到氛圍中草木潤濕的氣味。

在崔清看來，大興善寺的所謂後山，實在也就一小土丘，山路陡峭，若不是古柏枝葉遮擋視野，山中靜態一眼可見。三人帶著仆婢倉促朝二嫂分開方向追去，不過三五百步，轉過一個彎，一棟古刹臥在山間，一條曲盤曲折的巷子從主山路延長疇昔，三名穿紅戴綠的娘子和她們的婢女正停在巷子上，崔打掃了一眼，冇見到二嫂的影子。

“你看到了甚麼東西？”紫絹衫娘子直接問向崔清。

墨香收好帖子，一行人已至大興善寺，二嫂三嫂要去配房找大嫂，日頭合法，是吃午餐的時候，崔四郎告彆三人，又帶著小廝單獨朝後山走去。

……

笑得崔暄莫名心虛。

盧絢這纔將目光從女屍身上□□，落在他身上，如有所思，而後一笑。

當他行至後山小廟前，四位裴家娘子早已分開，盧絢正檢察著那具女屍，一眾盧氏後輩皆退避三尺，崔暄興趣沖沖地跳至跟前，“表兄，你可知那裴五娘撒了謊？她底子不是被人推下去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