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冊 第十章（下）安能辨我是雄雌[第1頁/共4頁]

“這是？”甘檸真眉頭微蹙，看似不經意地問道。

“轟”的一聲，打仗實地的同時，我也從夢中驚醒。身邊的甘檸真她們神智恍忽，明顯和我一樣，鄙人沉的時候睡著了。

“姐姐，讓我玩一會吧。”小公主伸手去拉女妖的手，女妖就像冇聽到，也冇看到她，持續蕩著鞦韆。在鞦韆的木架子上，雕刻著“翠鳥蕩千”。

這個總不會是夜流冰吧？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女妖，俄然一怔。從我們離涼亭十丈遠，到走過涼亭，這個女妖一向在倒茶，冇有停過，並且她永久都是這麼一個姿式，即便我們顛末，她也未曾昂首看我們一眼。我發明，紫沙壺裡冇有茶，杯子裡也冇有茶，而這個女妖的眼神浮泛而恍忽，彷彿正沉浸在一個夢裡。

小公主不卑不亢隧道：“大王好。如果我的出嫁能夠為花田帶來安然，我也感到對勁。”

如花幾步趕上，霸道地扯掉小公主的手，吼道：“你好大的膽量！莫非不想活了？還是想變得和她們一樣？不要覺得你嫁給大王就了不起。你看看她們，當初不也是大王的夫人！”

話鋒一轉，夜流冰道：“如花，帶公主和丫環去繡樓歇息，好生服侍。”臉緩緩消逝在冰花裡，過了半晌，冰花就熔化了。

鞦韆一搖一晃，而這個女妖雙手握住繩索，一向在笑。她的笑容穩定，連柔滑的肌膚因為笑而起的笑紋也穩定。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花圃裡，一聲又一聲，越聽越可駭。

“貓抓住了老鼠，並不急著把它弄死，而是漸漸地玩，漸漸地折磨。放它走，再抓住，再放，再捉，直到把老鼠玩得痛苦不堪，奄奄一息。”夜流冰的語聲裡帶著戲謔般的殘暴：“這是個很風趣的遊戲。可惜老鼠不曉得它一向被貓玩弄，還覺得本身能逃脫。”

“到了。”如花的粗聲大氣讓我們完整復甦。四週一滴水也冇有，昂首看，玄色的深潭就懸在頭頂上空，像一隻詭異的眼睛，悄悄地俯視著我們。

我腦海中猛地跳出深潭的畫麵，那樣暗中，那樣陰霾，就像是夜流冰的眼睛！頃刻間，我的心怦怦亂跳，手涼得像冰。

聲音是從冰花裡傳出來的，一張漂亮得近乎邪氣的臉，映在了黑得發亮的冰花中。

一種難以言語的詭異氛圍覆蓋了我們，連向來平靜的甘檸真，目光中也透暴露不安。我輕咳一聲，剛要問如花，她對我一瞪眼：“閉嘴！就你話最多！”我隻好打住，在肚子裡****奶奶一千遍。

一起上，我們見到了近百個斑斕的女妖，有的婷婷玉立橋頭，美目凝波；有的盤膝坐在竹林裡，操琴低吟；有的手提花鋤，翻土葬花。每一處幽雅的景色前，必定有一個仙顏的女妖，將她最動聽的風韻揭示給我們，但風韻永久反覆穩定。我猛地想起在深潭邊，夜流冰的第九十七個夫人，幾近要驚叫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