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冊 第一章（下）誰是老鼠誰是貓[第1頁/共3頁]

“大王不感覺這麼做，太殘暴了嗎？”

“死？”夜流冰暴露刻毒而誘人的笑容：“當然冇有，死人又如何會動呢？”

百花坪離繡樓不遠，千姿百態的奇花競相鬥豔，一片姹紫嫣紅，芳香襲人。花坪中心擺著小巧小巧的花桌花椅，杯碟裡盛著甜美的花蜜香露。乍一看，還覺得我們身處花田。

“以是大王發揮妖術，讓鹿芫一向坐在溪邊濯足？”

“這是我的第四十八個夫人，芳名鹿芫。”夜流冰眼中閃過一絲得色，就像是一個畫師，賞識本身最對勁的畫作。

我心中一動，搭訕道：“大王說得是。葬花淵中的景色，無不清幽雅麗，雖說是匠心砥礪，但巧奪天工，比起粗鄙的天然風景更勝一籌。”

夜流冰的語聲帶著一種詭秘的邪氣，聽得我汗毛倒豎。但我不得不承認，鹿芫赤足拍打溪水的畫麵美極了：清澈如珠的水花盈盈濺開，晶瑩如玉的小腳輕靈翻飛，好像一雙烏黑的小天鵝，展開翅膀，在碧波裡玩耍。

夜流冰緩緩隧道：“你們感覺她美嗎？鹿芫渾身高低，最美的就是她這一雙腳了。腳指細巧柔滑，像是剛長出來的小藕，白如霜雪，腳丫縫都那麼乾淨。我娶了她整整九十年，無時無刻不在察看她。睡覺的時候，打扮的時候，歡好的時候，就連大小解的時候，我也在捕獲她最美的一麵。我終究找到了，當她坐在溪邊，脫襪濯足時，我發明，這便是鹿芫最動聽的時候。”

我趁機反問：“大王，這位是？”

我悄悄頭痛，藉助冰花，夜流冰的確神出鬼冇。他始終不肯現出真身和我們相見，如許我們在明，他在暗，就算想殺他，我們也無從動手。

“跟我來。”夜流冰顯得興趣很高，玄色冰花快速消逝在花桌上，隨即又呈現在溪畔。我們幾個對視一眼，提著花裙，倉促趕去。

不等小公主答話，夜流冰的臉一點點隱冇在冰花中。小公主喝退了狗尾巴，世人麵麵相覷。海姬忍不住啐道：“瘋子！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！”

小公主善解人意隧道：“牡丹、雪蓮、金盞、胡蝶蘭，你們也坐下陪我一起用膳吧。”

甘檸真俄然走上前，把鹿芫推倒在地，又替她穿上繡鞋。但鹿芫像個木偶漸漸爬起，脫下鞋，拎在手裡，重新把赤足浸入溪水。

“小公主此次遠嫁葬花淵，嫁奩丫環樣樣齊備，讓本王省了很多心。”狂笑聲中，夜流冰話鋒一轉，道：“喜禮六天後停止，請公主做好籌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