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冊 第二章（上） 哥倆好[第2頁/共5頁]

一朵清澈的蓮花綻出甘檸真額頭，化作水煙，向四周散開。水煙過處，烤羊腿變成了一隻癩蛤蟆，“呱”地叫一聲，跳出了金盤。我一愣，放眼望去，餐盤上鮮美的食品，都變成了蚯蚓、蛆蟲、蜈蚣這些噁心的東西。

男人輕笑一聲，嘴裡噴出一道白煙，落在骷髏身上，它們重新長出血肉，搖搖擺晃地站起來，持續跳舞。

“這邊走，那邊走，隨我直上仙霄遊。”男人俄然抱著黑棺材，打著節拍，唱起歌來，歌聲靡靡，聽在耳裡像是喝了美酒一樣，令人醉醺醺的。

男人仰天大笑：“大家都在做一場春秋大夢，何來你我之彆？”

跟著歌聲，四周飄出烏黑的雲霧，悠悠浮動，山川消逝了，縹緲的雲海中，浮出一座座瓊樓玉宇，華麗非常。我彷彿一下子來到了瑤池。

“嗆”，三千弱水劍出鞘聲清冷激越。

那隻蜃冇好氣隧道：“誰說弟弟和哥哥必然要長得像？弟弟比哥哥漂亮很多，那也不希奇。”

“弟弟，像嗎？”

大河裡噴出的美酒，也變成了黑乎乎的臭水。

我暗喝采險，這個男人彷彿能迷亂人的心智。

海姬變色道：“你在做夢！”

一陣短促的風聲突然響起，呼吸聲，衣袂翻飛聲，悶哼聲，然後四週一片沉寂，隻要白霧翻滾，看不見人影。

半晌後，一頂富麗的肩輿浮出水麵，抬轎的是四個獨腳骷髏，在水麵上一蹦一跳，姿勢輕巧，轎簾主動翻開，暴露男人似笑非笑的臉。

鳩丹媚如臨大敵，道：“真的是你，蜃夢樓。冇想到，連你如許狂放遊戲的性子，也甘心做彆人的主子。”

我獵奇地問道：“這是甚麼怪物？”

這兩個傢夥一搭一擋，越說越努力，我忍不住叫道：“你是他的弟弟？如何長得一點都不像？”

“先請各位諒解我的怠慢之罪。”男人輕飄飄地躍出肩輿，雙掌一拍，四週一下子規複了光亮，河中的妖魔一個接一個走出來，雙手舉著金盤，托過甚頂，盤上盛放著各種精彩的菜肴，還冒著噴香的熱氣。

三個美女互換了一下眼色，甘檸真淡淡隧道：“中間無妨翻開天窗說亮話，你到底想要甚麼？”

蜃三郎微微一笑：“我們本來就是同胞兄弟，要像也輕易。”臉飛速變幻，這一次，完整變成了一張灰白的蜃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