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四章 （中）[第1頁/共2頁]

他皺眉掩鼻，道：“香味也太濃。”

錢昭最喜好看池裡的魚，命盧桂甫取了豆麩來，站在池邊瞧它們爭食。

錢昭行動一頓，答道：“曉得。修位育宮賒欠下大半年了，也該給人一條活路。”

耿諒這時過來向她稟道：“七阿哥醒了。”

錢昭聞言心中一驚，不得不沉思。

他卻問：“你得了人多少好處？”

多爾袞將手裡的桂花也撒了餵魚，俄然道：“磚石商程采從工部支走了五萬兩，你曉得麼？”

錢昭聽懂他的意義，不由汗顏，躬身一揖，道：“王上經驗得是。是我錯了。”

“啊！”錢昭驚撥出聲，道，“冇人與我說過。”

錢昭點頭，側身展一臂帶路，道：“王上請。”

他不由感覺欣喜，她絕頂聰明，他對她寄予厚望，如許的資質，若一味剛愎，就未免太可惜了。他點頭笑道：“另有一事，你魚食投得太多了，照這麼喂，這些魚兒恐會撐死。”

錢昭笑了笑不覺得忤，引他穿過月洞門，沿小磚砌成的甬路而行，兩旁植著幾株桂樹，金蕊團簇，甜香陣陣。

“嗯。”他應了聲，安步而來與她並肩而立，道，“聽著埋頭。”

他看她薄底繡鞋，便也不難堪，跟著她轉過粉牆，就見著那疊石圍出來的小池。

多爾袞便道：“走吧，去瞧瞧孩子。”

錢昭望向他笑道：“自古帝王便是以大義謀一己一家之私，臣仆輔之，便分一杯羹。莫非不是如此麼？”

多爾袞望向她道：“是麼，我倒想嚐嚐。”

她也不瞞他，回道：“未幾，十之一罷了。”

她道：“經了霜那葉兒便是火紅了，更都雅。不太小坡石階未修好，濕滑泥濘。”

多爾袞見她眉頭微蹙，顯是聽得出來，才持續道：“越是感覺本身無所不能，越是要禁止，不然便是走的一條歧途。是為了一時之慾也好，或是僅僅逞能也好，這麼乾對你今後冇一點好處。”

“林泉閣後邊有一道溪瀑，夏季最是風涼惱人，可枕著水聲入眠。”錢昭道。

錢昭跟在他身後，至岔道處，才道：“王上請往這邊來。”

錢昭依命行事，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著出了主院。院前溪流潺潺，她超出那隻一側有低矮雕欄的石橋，直覺身後的人冇跟上來，轉頭看去，卻見他立足橋上，正望向水畔斜橫的楓樹，紅葉漫枝，輕風過處，落葉飄零於溪中，隨波逐流。

多爾袞並不料外見錢昭一人來待客，多鐸若在，怎也要至大門迎候。他也不問其中情由，掃了她一眼，起家號令道：“領我逛逛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