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[第2頁/共5頁]

趙孀婦道：“你放心，我賣布去過縣裡，大不了到那謀個謀生再做籌算。老孃就是賣肉也比回那兒強！”

“她在王府老是衣食無憂，好過跟著我們擔驚受怕。”秦殊華看著案上本年收成的覈算書，道，“麥都收完了吧，明日你跟我一起去趟朔州。葉三讓他家都城的管事細心刺探了動靜，聽聽情勢再定。”

孫可望笑道：“女人不消有甚麼顧忌，本日所說之事，你知我知罷了。”

多鐸皺眉詰問：“甚麼動靜？”

“鄭親王識見公然非等閒之輩可比！”多鐸在他後背拍了兩記，笑道，“你我若一條心，便不愁事不成。”

孫可望撫掌笑道：“對，女人說到我內內心！”

孫可望道：“方不便利借一步說話？”

錢昭用力甩脫了，微怒道：“班配甚麼，莫名其妙！”

代善心道，就曉得你們唯恐我不早點死，想了想勉強答道：“我老病不堪，這麼多年都不管事了。還是你們籌議吧……”說著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。

柳先生一怔，問：“他們想要錢昭？”

多鐸命寺人捧痰盂過來，輕拍他的背，道：“您的身份，說一句話抵旁人十句。”

秦殊華回道：“說是那豫王愛甚。”

“殊華姐，你返來了。”門彆傳來錢昭的聲音。隻見她快步出去，摘下頭上的草笠，舉起手上土疙瘩道：“殊華姐，你瞧瞧這個。”

多鐸安撫道：“太醫剛瞧過，二哥隻是小疾，養養就好了。”

錢昭望著裘樹民等人往下流河灣而去，道：“先生曾說前明首害是胥吏，我覺得還要加上宗族。既然州縣官吏不準下鄉擾民，便留意於宗族自治，以所謂禮法教養，實在不過是換由豪強鄉紳魚肉鄉裡。以是百姓眼中也隻要族規鄉約而無國法。”

秦殊華點頭：“換師父返來。”

錢昭道：“有幾塊田竟種了這個，我之前見過，卻冇吃過。”

濟爾哈朗看代善彷彿奄奄一息，卻不甚擔憂，上前道：“禮親王養病要緊，等大好了，我再來瞧您。”

“嗬。”錢昭嘲笑一聲，道，“既私通問死，那殺人何罪，叛國何罪？德行與律法混為一談，此條刑律自古愚民罷了。所謂父子君臣之禮法，自宋以降，更加刻薄，士民不思進取，整日揣摩如何演出孝義貞烈，然嘴上說得愈好聽，暗裡愈不堪！”

李定國回道：“傳聞秦女人返來了。”

“我安曉得她想的甚麼。”柳先生攤了攤手，笑道，“不過這女人雖年青莽撞了些，倒是活力勃勃，大夥兒都喜好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