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[第2頁/共6頁]

貳內心蠢蠢欲動，臉上卻還繃著，盼望著她再表示一番。

錢昭隻向阿濟格點頭，轉而對吳三桂道：“曾聞平西王祖居高郵，故而特備了幾道淮揚菜，適口與否還請批評。”吳某年紀與多鐸相仿，中等個子，邊幅端方，隻是鼻梁上有一道舊疤，與稠密上揚的眉毛一配，便帶著些凶暴肅殺之氣。

“陳沅惶恐！”陳圓圓不知她此話何意，心驚肉跳隧道，“那些名聲不過以訛傳訛，妾當不得雙絕讚譽。”

見她二人拜彆，阿濟格再絕望不過，長歎短歎地剛入了席，便聽寺人出去通傳，攝政王駕臨。

“他倒是敢提！”多鐸嘲笑道，接著將殿上的事跟她說了一遍。

“失禮甚麼？不是冇□□麼。”阿濟格迷惑地問。

阿濟格看得心癢，見多鐸不動，就想上去扶，被碩塞一把拽住。

他身後一名女子娉婷而出，將風帽除了，上前福身施禮道：“妾陳沅，問豫親王安。”隻見其二十出頭年紀，身材高挑纖瘦，如弱柳扶風，一張瓜子臉，鳳眼頎長，傲視間自有一股媚態透露。

外頭已有些初冬的寒氣，而水閣內點了八架燈台，角落中擺了兩個炭盆，因此顯得敞亮而暖意融融。

陳圓圓起家一福，道：“王妃通達，圓圓心折。請為王妃唱上一折，不知合宜與否？”

就在這時，院外腳步聲響起，十數名寺人婢女擁著一名旗裝女子出去。

他又是神馳又是遺憾，連連感喟。錢昭卻轉而煞風景地問：“吳三桂的摺子一個勁兒給他部下人請賞請封，方纔在殿上冇提麼？”

坐在打扮台前，嗅了嗅指尖，還是感覺有味兒，錢昭叮嚀牧槿再端水來。

“我代你聽不就是了。”她睨他一眼，道，“鶯聲嚦嚦，珠落玉盤，一顰一笑皆風景。”

此時泰良出去，向多鐸附耳道：“王爺，有兩名外頭請的伶人，唱的曲子很好，福晉方纔已賞了他們。福晉問，是不是也叫來正殿唱上一段？”

隻要吳三桂偶然聽曲，望向多爾袞道：“王上，不知臣之所請……”

陳圓圓心驚，道：“王爺安好便是圓圓之幸。其他，得之最好，不得命也。”

先到的並非吳三桂，倒是邀來陪座的碩塞及聞風而至的阿濟格。

多鐸無法走開，坐在不遠處看她用肥皂洗手，問道：“與陳圓圓聊了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