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[第2頁/共5頁]

分開吏部衙門天氣尚早，多鐸按例光臨攝政王府。

多爾袞又犯了舊疾，精力並不好，強撐著措置完公事，見多鐸來，便道：“坐吧。”

多爾袞等了半天，不見有下文，便知他不肯與本身議論錢昭，內心有些不是滋味。

錢昭還將來得及反應，那狼就率先有了行動，嗖地躥向裘樹民，隻聽“嘎吱”一聲竟咬在了弩機上。箭隻要一支，就算箭壺還在也來不及上弦，裘樹民不敢順手就射，用未傷的腳踹在狼肚上。

裘樹民卻昂首指著天上道：“看，多標緻，便葬身狼腹也不冤。”

她終究明白為甚麼鬍匪盯著他們不放了，那竟是滿滿兩箱子金條。

多鐸挑眉道：“你想讓攝政王瞧這個？”

“這牛皮吹的！我等著嘗呢。”錢昭在不遠處發明瞭本身的包裹，以及兩口木箱。那箱子木殼已碎，皮質的內囊卻無缺無損，裡頭的東西散了一地，每一條拇指粗細三寸來長，在星空下反射著冰冷的金屬光芒。她拾起一根，觸感冰冷，動手沉重。

裘樹民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，吐在雪地上，大笑道：“你這丫頭還惦記那餅！行，待能活著歸去，爺爺給你做頓削麪吃。”

裘樹民把錢昭搡進了車內，吼道：“弩機呢？”

“隨他們去。”秦殊華一手提劍，一手抓了個承擔扔到馬車上。

數息以後，隻聽咚地一聲，彷彿是那人跳上了車頂。錢昭牙齒顫抖，將短刀拔了出來。

瞧著她輕巧地躍下地，著了靴後拉開門閃身出去，錢昭睡意全無，整好衣裳，也湊到門邊就著門縫往外瞧，秦殊華已不見蹤跡，外頭黑沉沉的一片，連兩丈開外的另一頂氈包也看不到。錢昭豎起耳朵，試圖從風聲中辯白出其他，倒是全然徒勞無功。

他來不及後怕，趁那狼被打得半暈，掙紮著想站起來的當口，端起弩扣動機括就把箭射了出去。□□射中狼腹，那狼“嗷嗚”一聲就倒下了。錢昭卻怕它冇死透，半折的木棍毫不躊躇地往它身上頭上號召，那狼慘叫著嚥了氣，但直到木棍折斷的一頭飛了出去她才停手。

“你隨英親王去大同。”多鐸對額爾德克道，“到了山西行事自便，不消聽他調遣。”

“約莫是鬍匪。我宰了一個盯梢的。”秦殊華開箱取出一具小巧的機弩並一壺十幾支□□，塞給她問道，“會用麼？”

錢昭站起來，藉著星光在四散的碎片中翻找著能用的東西，公然被她找到了裘樹民的大刀，拋了給他，道：“就一碗麪，希奇個甚麼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