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[第2頁/共4頁]

在歸化城又住了一日，便比及了那夜風雪中走散的劉大牛。第二天，一行人即起行返回口內。

柳先生曉得她並不熱情反清之事，其他人則誌大才疏，歎了一聲道：“另有另一件，我收到動靜，你師父還活著。”

秦殊華欣喜地迎上去，道：“柳先生，你如何在此地？”

“哦，你與她倒是相見恨晚。”秦殊華翻了個白眼，心道，這兩個公然誌同道合。

“實在漢今後，因中原戰亂，丁口銳減，胡人便已向中原遷徙。適逢司馬家的晉朝內鬨，胡人如入無人之境，燒殺劫掠，無惡不作。這些胡人並非本家，相互之間為了奪地盤也殺得天昏地暗。顛末一百多年，鮮卑人的一支終究立克眾敵，同一了北方，這便是北魏。北魏定都於此，統治淮水以北，大漠以南，山西便是其要地。”

“冇甚麼。”錢昭接過，又要了塊肉乾，小口吃著。

“張獻忠來了？”秦殊華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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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昭沉吟半晌，朗聲道：“明室不必複！”世人嘩然，好些個男人盯著她目露凶光，秦殊燁、劉大牛等人則非常為她擔憂。她抬了抬手，表示世人溫馨，不管懷著甚麼心態的，大師都想聽聽她接下來還能說甚麼，便都停止起鬨，靜待後話。錢昭環顧世人，道：“前明亡於弊政，並非亡於外族，李闖反明，初時也不過是為了活命。所謂貴爵將相寧有種乎，誰有才氣一統中原，誰就能坐阿誰位置。各位豪情壯誌，將來如果建功立業打下了江山，莫非還等著讓朱明先人來坐麼？橫掃天下，建立新朝，肅除弊政，澤被萬民纔是我輩該有的抱負。闖王當年缺些運氣，先人莫非連試都不敢試？秦失其鹿，天下共逐之。此是大好機會！”

口外還是初春，關內已值夏季，白日熱得很，到了晚間，山中卻有些微涼意。錢昭站在空曠的山崖下，看最後一絲霞光暗去，立於山壁上的龐大佛像沉於暗影中。上空一個黑影掠過，驚得她昂首仰看，倒是夜歸的飛鳥，撲棱棱隱冇在崖壁以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