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[第2頁/共5頁]

多鐸笑道：“這又如何！你要過繼七阿哥，總不能是婢妾所出。”

錢昭見牧槿並無性命之憂，便道：“出門往左。”

兩人轉了一圈，終究找到了地字號僧舍。秦殊燁瞧了她一眼，上去扣門。數息以後，門吱呀開了，房中一個肥胖標緻的年青人瞧了他們一眼，便表示他們出來。

多爾袞望住他一怔，皺眉道：“她並非在旗……”

多鐸卻不放心，問道：“如果他們強請天子親政呢？”

那人將棍子拿過來插入腰間，拖著她往外走，問：“這是甚麼？”

“耍甚麼花腔？”那人將刀從她脖子上拿下來，倒是抵住了她心口。

多爾袞沉聲說：“你現在需打起十二分精力。昨日索尼等上書皇太後，請予天子選後。”

那人挾著她出了院門，左轉有一條夾道，也不及細想，疾步投了出來，在她的批示下拐了幾個彎，便見到了王府高達兩丈的外牆。

錢昭挑眉道：“愣多廢話！”

錢昭心想定是事敗，摸索道：“我的侍女呢？若她死了，我必不能放你走。”

錢昭出來時，正撞見他一刀貫入侍衛的胸口，拔刀以後，血濺了一地。她不喜那股腥味，捂開口鼻道：“去護國寺。”

事不宜遲，三人清算行頭，熄了燭火，投入沉沉夜幕中。

秦殊燁心中一緊，卻見他隻是颳去了她的眉梢，又用鑷子將她前麵的眉毛拔去了大半，不由鬆了一口氣，又感覺本身想岔了，如果滿臉刀疤，那不更刺眼了。

多爾袞想了想，點頭默許，心中卻仍不免有些不舒暢。

錢昭頂風吸了口冰寒之氣，緩緩吐出，嘴角勾起一抹含笑，道：“我姓錢。”

駱川白他一眼道：“你覺得你是韃子天子啊，這時候開城門恭送？”

駱川卻拉住她胳膊，說道：“等等，不感覺你這模樣太招眼了麼？”

他們這位兄長，向來嘴快過腦筋，為此不知吃過多少虧，卻從未竄改。多爾袞瞧著他道：“你找機遇敲打一番，彆叫他總說些分歧宜的話。”

錢昭接過，將油布剝開，那裡是甚麼笛子，隻是一節竹棍，她拔了塞子，從內裡倒出一卷畫紙。在桌上展開，抓來燈台壓在其上，讓駱川點了燈。秦殊燁定睛看去，倒是一幅京師詳圖。

秦殊燁被擠兌得滿臉通紅，又不曉得該如何辯駁，

錢昭隨口答道：“我的笛子。”

多爾袞嘲笑道：“來這一手，倒也算是聰明！可惜最後能如誰的願，還未可知。”

那人一驚，她如果喊，那可真插翅難飛，早知就應當塞了她的嘴，此時卻已來不及，隻見她矮身下去，探了探伏在門檻上的侍女鼻息，他鬆了口氣，惡感稍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