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入臨安，世事好繁華（下）[第2頁/共3頁]

顧山山微微一福，“還請公子稍候，我且去喚曲工前來。”

魯西華想了想，“那就來首晏相公的一曲新詞酒一杯。”

顧山山掩口而笑，“公子可喚山山愛卿便可。”

顧山山端起酒壺給魯西華倒上一杯，又用小碟端著遞到魯西華麵前，“還請公子咀嚼這羊羔酒。”

魯西華這才恍然大悟，本來在這大宋，瓷的餐具反而最輕賤的器皿，隻要貧民家纔會利用。難怪本身進得屋來，未見一件瓷器，本來是不入流啊。

鴇母上前，拉開方桌靠西的椅子，說道，“還宴客人上座。不知客人貴姓，可有中意的女人？”

兩邊都對勁，這樁買賣也就成了，鴇母告彆退出屋外，自有小廝開端上菜，絡繹不斷。

待到顧山山坐定，魯西華先自開口，“還不知如何稱呼山山。”

魯西華這才明白，這前人吃個飯都吃出花來了，做個假山，將菜肴放上麵，層層疊疊，錯落有致，確切都雅。上麵有梨條、荔枝、桃乾、膠棗等果脯；萵苣、竹筍、黃瓜、菠菜等素菜；焗雞、燒鴨、薑蝦、酒蟹、菊獐、鹿脯、白切羊肉等葷菜，玲琅滿目，俱是下酒好菜。

魯西華眼睛一大，之前看電視這愛卿來愛卿去都是天子對大臣的親熱稱呼，想不到這青樓當中也可利用。當即也不推讓，指著這桌上的菜肴問道，“為何要將菜碟置於雕山之上？”

鴇母一聽笑彎了腰，“這下，奴家真本信賴，魯公子是從外洋返來。這瓷器在我國最是常見，也最是輕賤，千萬不能待客利用。隻要那些貧困人家和外來的夷人纔會視為珍寶，像我這酒棧這般，不敢利用，隻怕怠慢了高朋。公子還請少歇，奴家去去就來。”

往西是廊隔垂紗，上掛珠簾，抬步裡走就是一間大的宴廳。中間一張方桌，南臨雕花鏤空窗戶數張，推開可見後院的亭台樓閣、假山流水，模糊有小廝來往穿越其間。北邊是屏風矮凳，屏風八扇上畫有水墨山石異果、梅蘭竹菊，矮凳置於屏風之前，想必是演曲時用。

西邊偏北有道小門，偏南靠牆這邊還是是書架案桌，便利客人謄寫利用。牆上掛有水墨的山川畫、工筆花鳥的扇麵，極其精美，沿著門柳和房簷掛有紅色小燈籠，一派繁華繁華。

魯西華點頭笑道，“不錯就是這裡了！”

顧山山笑道，“是隻緣身在此山中的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