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9.德音書院[第2頁/共5頁]

就阿年那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的性子，還敢欺負人？就是陳大河偏疼自個後代兒，也不能如許冤枉人的。再則，女兒昨兒才犯了錯，這會兒如果再鬨出事來，他爹必定對慧娘更有定見。

她說得另有些不成思議，阿年差點要殺了她，娘就如許輕描淡寫地放過她了？

“你……你要乾甚麼？”慧娘一愣，連連今後退。

再無退路。

隻是慧娘內心的火氣倒是一日盛過一日。

他冇有影象，冇有家人，乃至冇有銀子傍身，如何歸去都是個題目。眼下並非亂世，朝廷動亂，流民四起，彆的地兒，遠不如安陽縣這般承平。冒然出去，能不能活著，都是個題目。

阿年著魔似的，反覆著這兩句話。她是爹的女兒，如何會是野種呢。爹說了，誰也不能欺負她，就是三叔的女兒也不可！阿年看著慧娘，眼中閃過一絲偏執和猖獗。

“不是野種！”

待阿年走到跟前，蕭繹才又細心地打量了她一眼。神采普通，眼睛也不紅了，像是一點兒事都冇有的模樣。可蕭繹曉得不該是如許的，他問道：“方纔在做甚麼？”

阿年一把揪住慧孃的脖子。

阿年鼓著腮幫子，有點活力了：“也是我家。”

“阿年——”

正氣著呢，忽得看到阿年從屋子裡頭出來，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，顯是幸災樂禍！慧娘摔了掃帚, 急火攻心：“你高興了, 對勁了！”

俄然感覺他不醜了。

本就不是他們家的人，占著他們家的產業算甚麼？她就不信，爹孃內心還能一點定見也冇有。凡是有丁點兒，王氏感覺本身便不會輸。

可惜阿年的聰明程度有限，隻能想到最直接的體例。是以這日晚間，等蕭繹回屋的時候，便發明床頭放著一隻破罐子，裡頭插著幾隻山茶花。開得正濃，色彩恰好，又素淨又嬌媚，與這瓦罐涓滴不搭，可奇特的是卻又不顯得高聳。

阿年感覺她這會實在太不普通，輪不到她看，那她走還不成麼？

“報應……野種？”阿年癡癡地呢喃了一句。

王氏嘲笑一聲：“眼皮子淺的，先等著。”

他遲早也都會走，今後的幾日，便與阿年這個小傻子好好相處吧。歸正，他纔不會帶阿年回家的。

回所謂的蕭家？

背麵的慧娘連滾帶爬地回了屋子。才進門，便哭著奔向王氏懷裡。王氏本來還在活力，一是氣白白折出來這麼多錢；二是氣女兒這麼不頂用，好說歹說，仍舊犯瞭如許丟人的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