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第二十四章 一紙舊記（1）[第2頁/共5頁]

在母親與姨母看來，他與表妹乃是天作之合。

方稚桐淡淡一哂，也不辯白，隻叮嚀她，“表妹且坐穩了，我這便送表妹歸去。”

曹氏見女兒轉機甚佳，也冇有受甚麼委曲的神情，這才略略放下心來，淺笑著道：“不成怠慢了客人，娘這裡你不必掛記。”

湯媽媽翻開二門，瞥見自家蜜斯由隔壁顧家的英姐兒親身送返來，英姐兒滿臉的歉然，微微一愣，但仍依足禮數，請英姐兒及丫環進了內宅，讓到花廳中落座、上茶。

魯貴娘模糊感覺表哥的視野落在了那邊，遂柔情百轉地喚了聲，“表哥……”

亦珍卻笑起來，“誰說我吃了苦？反是我在佘府，很有收成。那魯蜜斯說的刀魚麵，聽著就是極鮮極好吃的。我得空了揣摩揣摩，看看能不能也做出類似的麵來，到時候請英姐兒過來批評批評。”

“不打緊的。”英姐兒還是擔憂亦珍的鼻子，“可還感覺疼麼？還是請大夫來看一看，我才放心。”

方稚桐隻覺除了她，這天下都失了色彩。

亦珍趨前幾步，從湯媽媽手裡，接過母親的手來，持續扶著她在廊下快步前行。

亦珍洗過臉，換上家常衣服，坐到打扮台跟前，取了靶鏡來，就著亮細心擺佈看了看本身的臉頰與鼻梁，見另有些微微的紅，不細心看已是看不出來，便又從打扮匣裡取出個描花小瓷盒來，揭開上頭蓋得緊實周到的蓋子，自裡頭挑了一點珍珠茉莉香粉，在手內心特長掌勻開，在臉上薄薄地拍了一層。

方稚桐半垂著睫，忍下心中不耐，坐在離佘府不遠的茶館裡，拈起麵前碟子裡的苔條餅，咬了一口，總感覺不如穀陽橋頭餘家茶攤裡的茶果甘旨，便興趣索然地放回碟子裡。

聽得方稚桐悄悄打個寒噤，轉過身來，“表妹。”

方稚桐一眼就在丫環婆子環伺間，瞥見了亦珍。隻見她穿戴藕色斜紋玉蘭暗花緞子上襦，艾青色細三紗布的馬麵裙，月紅色繡蓮花的卷頭雲鞋，戴一對瑪瑙玉蘭花苞耳墜子，腰裡係一條鑲玉蘭花的絛子，比常日裡嬌俏了很多，這時正微微側著臉，同人說話。

魯貴娘回了內宅，見過母親姨母，細細提及賞花會席間的事不提，隻說方稚桐又帶著書僮奉墨從方府出來，先去糕餅鋪子，買了個精美的點心攢盒，拎了去看望先生。

隻是蜜斯與她分歧。蜜斯不說，是體貼夫人，不想讓夫人擔憂。

“抱愧，讓你久等了。”亦珍朝英姐兒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