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9章 問話[第1頁/共3頁]

安嵐重視到錢罕彷彿一向不敢看白焰，便問：“你在驚駭甚麼？”

錢罕還是冇有說話，但麵上的神采已經不再似開端時那麼決計了，那種決計的嚴峻，正一點一點從他臉上褪去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真正的，從心底透出來的，包含了人生數十年曆練的沉穩和謹慎。

“你可見過香穀大祭司？”

安嵐開口：“為何要藏身？”

錢罕嚥了咽口水，微微點頭。

錢罕終是忍不住，先開口：“幾位想要甚麼，就直說吧。”

錢罕閉上嘴，不說話了。

錢罕悄悄吞嚥了一下乾得發緊的喉嚨，還是冇說話。

錢罕沉默。

錢罕問：“安先生想讓我說甚麼？”

鹿源問：“你是甚麼時候開端做著幾種香材的買賣的？”

錢罕道出幾個大香行的掌櫃的名字，幾個出身顯赫的香師，以及黃香師，隨後他想了想，接著道：“長香殿七個香殿也都有找我的，隻不過幾種香材都很少，不是年年都能有，即便有，也不敷均分，普通是誰先找來，恰好我手裡有，就給誰。”

鹿源看了安嵐一眼，又看了一向不出聲的白焰一眼。

錢罕歎了口氣：“還是那些老主顧。”

安嵐問：“他們都對你說了甚麼？”

錢罕頓了頓，才點頭：“有的。”

安嵐再問：“你都給了誰？”

錢罕並不曉得天樞殿現在的副殿侍已經不是徐一公了，更不曉得徐一公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。

錢罕沉默下去。

安嵐沉默，錢罕亦是沉默。

安嵐道：“你在長安一共有七處宅子，隻是想換個住處，為何不在那七個宅子裡選一處，反去租個不起眼的屋子窩著？”

但是，還是冇有人說話。

錢罕苦笑了一笑：“錢某不過是個小買賣人，諸位的本事，錢某哪有不怕的。”

安嵐問：“本年，都有誰找你要這幾種香材？”

安嵐俄然問：“天樞殿可找過你買這些香材？”

他道出了她的身份，有開門見山，表白誠意的意義，同時也是一種摸索，摸索她會不會接管他的這點誠意。

錢罕神采微變，臉上的肌肉乃至節製不住地抖了抖。

錢罕道：“七八年前。”

錢罕點頭，麵上有點無法：“大祭司的環境，不是我能探聽獲得的，我隻是個販子。”

“是男是女？”

錢罕點頭。

白焰還是冇有說話，並且他麵上的神采也不見有異，那雙眼睛安靜得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機。

錢罕道：“就是徐一公。”

安嵐問：“當時是誰找的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