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鹿角胎記[第2頁/共4頁]

彆無挑選，葉克難必須完成任務。他跟秦海關見麵詳談過三次。老秦供應了一條首要線索，當年出事的那天，德軍身邊有個翻譯官，是個唯唯諾諾的中年男人。

攝政王的手劄最後，說明如何辯白秦北洋——

“是，德軍燒殺劫掠，我未能禁止，罪非難逃。到了辛醜年春節，局勢和緩，我悄悄逃離北京，不再為德軍乾活。”

“恰是！”葉克難已搶進門口，看著書房裡的燈光，“說下去！你兒子生在庚子年，叨教是幾月幾日？生在何地？可有旁人的記錄證明？”

天津徳租界的月光下，海河收回令人沉浸的腐臭味。

“當時有個男人路過，帶著繈褓中的嬰兒，另有一頭母山羊。他想禁止德國兵的暴行，成果被一槍打中胸膛。德國兵對女人們先奸後殺，帶著在工匠村擄掠的古玩回營。而你聽到北風裡嬰兒的哭喊聲，便生憐憫之心。你覺得那工匠已死，抱起繈褓一看，竟是個安康的男嬰。如果拋下這孩子不管，轉眼就會凍死，或被野狗拖走。而你娶妻多年，膝下無子，看到這孩子分外歡樂，決定抱走。仇德生，感謝你救了這孩子的命，積了陰德。你將他抱迴天津家裡，和媳婦一起將他養大，視若己出，各式心疼，取名仇小庚。”

葉克難展轉數日，找到還活著的統統人，大多住在德國殖民地青島，少數在天津德租界。最後一個，就是麵前的仇德生。此人有一獨子，仇小庚，生在庚子年，剛好合適前提。

小庚轉頭看到葉克難，燈光下這個藍綢大褂的男人，正高低細心打量著本身。男孩並不怯生，堂堂正正問道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
“在……在……”

第一，這孩子的後脖子，有兩塊紅色胎記，彷彿鹿角形狀。

葉克難即使年青，說話卻不含混，中氣實足，擲地有聲。

不過，攝政王交代的任務，純屬瞎扯淡——庚子年的北都城，撞上殺人不眨眼的德國兵，三個月大的孩子，存活的能夠微乎其微。

紅色鹿角形狀，生在頸椎骨兩側，擺佈對稱，角尖朝上，烈焰沖天。

“你是平話先生？長得又不像！”小庚察看來人的行動與神采，“莫非你是——巡警局的偵察？”

葉克難今後動手，托了外務部大臣，拜訪德國駐大清國公使館的武官，查詢當時駐北京的德軍番號，當然早已撤兵返國。他發電報給中國駐德國公使館，傳達攝政王旨意徹查此事，確認有二十多名隨軍的翻譯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