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 重返凶案現場（二）[第1頁/共3頁]

“明天剛聊過。他提及幼麒麟鎮墓獸的來源，在漢口倒賣文物的軍閥名字，我會通過外務部的乾係去調查。歐陽先生還說——誰具有了那隻小鎮墓獸，誰就會有無窮無儘的厄運。”

秦北洋冇有說養母，還是說“孃親”二字，可見當年凶案對這孩子傷害之深重。

“對不起，恕我不能詳說。”葉克難盯著秦北洋的雙眼，轉移話題，“剛纔我躲在暗處，偷聽你倆的對話有一會兒了。你們闡發得有事理。”

槍聲冇響，秦北洋卻放下拳頭：“你不是刺客！因為你用槍，而刺客隻用匕首。”

“那但是軍事奧妙，國務總理段祺瑞命令，陸軍次長徐樹錚親身監督的。我一個刑窺伺案的探長，哪能曉得這些黑幕。”

葉克難就此彆過，最後警告一聲：“辦案經曆奉告我，除非你是差人，不然不要等閒回到凶案現場，說不定你會和凶手狹路相逢。”

秦北洋抓著他的手說：“對啦，葉探長，你曉得我爹在哪兒嗎？”

空無一人的街頭，路燈照出三個長長的人影……展轉騰挪，拳腳生風，如同一部無聲電影，端賴光影交叉撐起畫麵。

“奧妙兵器？”秦北洋轉頭看了齊遠山一樣，“莫非是鎮墓獸？”

“就是這把匕首，殺死了我的……孃親。”

“請受秦北洋一拜！”

“既然是來幫手破案的，你跟青幫老邁歐陽先生談過嗎？”

“彆恐嚇我！”

葉克難轉頭看著虹口捕房，言歸正傳：“上海大眾租界巡捕房的希爾頓警長，通過北洋當局外務部，聘請我來上海幫手破案。外務總長擔憂這是政治案件，驚駭引發英美列強乾與，叮嚀我儘快破案。但我是北京差人廳的探長，隻能給租界做參謀，無權參與抓人行動。”

齊遠山從另一個方向策動進犯：“謹慎他有匕首！”

“不錯。”葉克難拍拍他的肩膀，“我感覺這案子，一時半會兒還破不了。”

“儘督工部局董事會、各國駐滬總領事都限令儘快破案，但巡捕房仍然束手無策。我向其陳述了八年前天津徳租界滅門案，另有本年北京監獄大搏鬥的統統細節，乃至從檔案櫃裡帶來了當時的凶器——象牙柄嵌螺鈿“彗星襲月”的匕首。”

“隻要他冇事就好！做了首席機器師，起碼餉銀不會少，再也不消餓肚子了。”

“1907年9月2日。”秦北洋也不客氣了，指著被貼封條的凶案現場，“這扇大門前麵，凶手用被害人的鮮血，寫下整整十年前的日期，這纔是巡捕房聘請你來幫手的啟事吧。那一年，從上海開昔日本的輪船徐福丸失落，船上的庚子賠款不翼而飛，一百萬兩白銀的钜款，就是這樁大案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