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 “賽先生號”[第2頁/共3頁]

“紹興會稽山頂，巡捕房的探長說千真萬確，但他們無權去紹興抓人。至於官府，敗北透頂，兵匪一家，底子希冀不上。”錢科看了眼腕錶，已到正中午分，“撕票時候就是今晚！還剩下六個鐘頭，我們就算現在坐火車去杭州，再趕到紹興，最快也得明天早上。”

“英法德俄列強都忙於大戰，向中國傾銷的商品銳減，我們民族本錢便有了空間。你看這姑蘇河邊本來都是本國人的工廠，現在也建起很多華商的棉紡廠、捲菸廠和洋火廠，隔壁就是無錫榮家的麪粉廠。”

這家工廠的老闆姓錢，前些天被人綁票，綁匪訛詐十萬塊大洋。家眷找到巡捕房，探長無能為力，隻能轉而向黑道乞助。這位錢老闆幫助過青幫的奇蹟，實在是燒香拜船埠求安然，現在在上海空中遭受綁票，即是青幫被抽了一記耳光。

“看到了。”齊遠山踮著腳尖往那邊看去，“那但是富得流油的钜商呢。”

“如果坐它去呢？”

“三年前？恰好歐戰發作之時。”

三人邊走邊聊，路過一間高大的堆棧，瞥見個被拉長了的橢圓形物體。秦北洋獵奇地往裡走，發明竟是一艘飛艇！

他倆從滬東的虹口，趕到滬西的曹家渡，遠遠瞥見矗立的煙囪。剛來上海第一天，秦北洋就想到“華商賽先朝氣械鐵工廠”做工，成果被門房拒之門外。

還是齊遠山把話題拉返來：“錢公子，還是說令尊的大事吧，你看我們甚麼時候去交贖金呢？我們會全程庇護你的。”

“你安曉得？”

憋了半天，秦北洋說：“交甚麼贖金啊？乾脆直接殺疇昔救援人質。”

技師表示大師都坐穩了，空中有好幾十人在幫手騰飛，像熱氣球那樣漸漸升空。這塊空位本來是墳場，四周是星星點點的墳塚，骨骸與亡魂在地下眺望與祝賀。吊艙背後的螺旋槳高速轉動。

跟報紙上的德國齊柏林飛艇比擬，所見仍然小了好幾圈。艇身塗裝賽先生工廠標記，竟是一枚天圓處所的銅錢，恐怕是代表“錢”姓。

“中國自鴉片戰役起比年入超，白銀外流，但前年已轉為出超，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麵！北方的煤和鐵，南邊的銅和鎢，產量都有大增。傳聞中國的財產工人，已超越了兩百萬人。”

秦北洋讚歎道：“工廠名叫賽先生，公然是科學之佳構！”

齊遠山脫下弁冕，裝出老成慎重的模樣，看著機器轟鳴的工廠說：“我們能觀光一下嗎？或許能找到綁架案的線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