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彎弓射日（一）[第1頁/共3頁]

臣秦海關、秦北洋誠惶誠恐頓首頓首上言：伏以帝德遍乾坤，中外睹複興之盛，皇恩彌宇宙，遐邇承熙皞之隆，輯瑞五瑞，百辟鹹瞻，有道賢人財寶萬方，八方共仰承平天子，普天慶溢，率土歡娛。臣謹遵聖命，欲製鎮墓神獸一尊，今發願賭咒，念茲在茲，同心戮力，六合可鑒。待神獸既成，葆陵寢億萬年不改，護江山千百世永固。臣敬無任瞻天仰聖激切屏營之至，僅奉表起願以聞。

光緒帝陵墓的地宮深處，秦海關端起油燈，照著兒子雙眼：“三十多年前，我跟著你的爺爺，為同治帝修造鎮墓獸，一樣被關在地宮裡。人一輩子能造的鎮墓獸相稱有限，我本身獨立製造的鎮墓獸隻要一個，在慈禧太後的陵墓裡。大清祖製，鎮墓獸隻能給天子裝備，皇後除非是給天子陪葬，不然無資格享用鎮墓獸。”

“你看著！”秦海關拿起一根樹枝，在地宮的黃沙上畫了九宮格，“製作鎮墓獸，統共分為九個步調，亦稱‘製獸九宮’。每個步調，就是一宮。”

當日，地宮內擺出香案，雖無帝後棺槨，但有龍穴金井，替代天子之靈。秦海關請皇陵中的九品筆帖式，也就是案牘秘書，謄寫了一紙表文。他帶著秦北洋跪地叩首，緩緩上了三炷香，大聲唸誦——

“我不能說。”秦海關守口如瓶，“這是家屬的端方，親生兒子也不能說。鎮墓獸的奧妙，必須藏在地宮中，除非是你親手所造。”

“爹爹，你唸的這個起願奏表，是祖上留下來的嗎？”

老爹環顧地宮道。

“鳳凰？”

秦海關在左上角的第一格內，寫了四個字——起願奏表。

“慈禧太後如何會有本身的鎮墓獸？”

走出墓道，秦北洋望著朗朗乾坤，低聲私語：“我不喜好跪地叩首，哪怕是給皇上。”

老秦暗自思忖，越想越有些後怕……會不會是這孩子出世在唐朝地宮棺槨上的啟事？因此天賦差異於凡人？

“第一宮——”

“鎮墓獸真的存在？”

“孩子，你怎會曉得這麼多事理？可你才十歲啊！”

“好啊，這太風趣了！”

北洋不假思考地答覆：“當然是怕被幾百年後有人盜墓啦！天子陵墓裡必有代價連城的寶貝，這是三歲小孩也明白的事理。”

秦海關倒吸一口冷氣，捂住兒子的嘴巴：“北洋啊，此話千萬莫要跟任何人說，不然我們父子二人項上人頭都保不住拉，說不定，祖墳都得被人刨了。”

“莫心急，我們不能平空亂畫，必須按照墓仆人生前的特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