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墓獸

第三十七章 小木的慾望[第1頁/共4頁]

淩晨三點非常,有刀疤的刺客俄然跪在走廊,對著牆壁磕了三個響頭。然後,他庇護著小木衝到街上。穿過一條路口,就是外白渡橋,半夜常有印度巡捕站崗。他們冇有挑選過橋,而是轉彎沿著黃浦江北岸向東而去。

臉上有刀疤的刺客,渾身是血地衝進拘留室問:“誰是小木?”犯人們麵麵相覷,小木心想會不會是在北洋從戎的仇家?還是被他盜過墓的墓仆人後代?歸正伸頭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,不想扳連其彆人,他站出來講:“我就是小木。”刺客抓住他的左手,看到一根斷掉的手指,這才確認身份。

小木被塞進一間船艙,牆壁色彩讓人表情愉悅。他看到一張被褥潔淨的鋼絲床,裡間是個盥洗室,有陶瓷浴缸和抽水馬桶。床上放著一套新衣服。透過圓形的舷窗,瞥見黑漆漆的黃浦江,對岸船廠的剪影,拂曉前甜睡的外灘。

刺客又舉起兩把匕首。小木閉上眼睛,隻待被一刀斃命。他聽到金屬割破喉嚨的嘶嘶聲,鮮血飛濺的噗噗聲。幾秒鐘後,拘留室變作屠宰場,其他四個在逃犯已倒在血泊中,連慘叫都來不及。小木卻毫髮無損,他驚得說不出話,隻能被刺客帶著下樓梯,跨過一具具巡捕屍身。底樓一樣血雨腥風,醉酒的探長髮覺到樓上異動,剛要拿搶即被割喉。

二十五到二十九歲間,身長中等,皮膚白淨,鼻梁細而直。單眼皮,眉眼之間間隔頗大,一頭烏黑稠密的板寸,邊幅相稱周正,典範的北方臉型。

小木又是一驚,這輩子除了老孃,從冇這麼打仗過女人。但他那身臭不成聞的囚衣,滿是跳蚤和鮮血,也卻不得不換。冇想到,日本女人連他內褲都扒了,整小我赤條條的。

小木癡癡看著船艙的天花板,冇有回味剛纔的春夢,而是胃裡翻滾著噁心。他衝到盥洗室,扒著抽水馬桶嘔吐,把茶泡飯與秋刀魚全拜托給了下水道。他又放開熱水給本身洗了個澡,幾近把皮膚洗破,要完整去掉女人殘留的氣味。

中元節,七月半,對於盜墓賊來講是個忌諱的日子,因為是亡靈會在古墓中出冇,誰都不想恰好撞上。過了半夜,便到了農曆七月十六。

刺客的臉。

這頭幼獸已在人間重生。

麵前的女人來自虹口娼館,年方十八,故鄉在日本中國地區島根縣的窮鄉僻壤。她也不知店主是誰,半夜被老闆送到船上,說是要奉養一名崇高的中國人,賣這一夜的用度是五十大洋,充足她接好幾次客了。為酬謝這位年青恩客的和順內疚,日本女人伸開紅唇,悄悄吮吸小木左手斷掉的兩個指根,彷彿母親顧恤受傷的孩子。最後,她留下一句徐誌摩詩裡讚美過的“沙揚娜拉”,翩然拜彆,指不足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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