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凶案啟示錄[第2頁/共4頁]

“我討厭這個皮埃爾・高更，固然我喜好保羅・高更。”

“大天使彌額爾，上帝指定的伊甸園保護者，獨一具有天使長頭銜的靈體。在與撒旦的七日戰役中，他用大天使之劍與巨龍鬥爭，這條龍就是撒旦。”

秦北洋的右臉正在流血。

“本年夏天，海上達摩山產生盜竊案，盜賊目標是小鎮墓獸。幸虧被我和安娜發明，抓獲此中一個盜賊。他被送到虹口巡捕房，因為會審公廨的無能，他竟在捕房裡關押了一個多月。這段時候，賣力此案的英國探長，在很多酒吧與宴會中，喝得酩酊酣醉，泄漏結案情，也泄漏了小鎮墓獸的存在。而高更先生，您作為他的酒友，很天然曉得了這個奧妙。你纔會找到歐陽先生，要求采辦小鎮墓獸。”

一向沉默的秦北洋突然發問：“對不起，高更先生，你曉得上個月的虹口巡捕房慘案嗎？”

“是啊，高更先生，這也是我的迷惑！但對刺客來講，劫走阿誰盜賊，倒必定會有一個收成――就是我的臉。”

安娜笑笑卻不答覆。她在教堂前的台階蹲下來，拿出包裡吃剩下的早餐，喂將近餓死的小流浪貓。

“誰如上帝。”

他冷靜答覆，我如有罪，必用行動贖罪。

“保羅・高更是誰？”

歐陽安娜為他們兩個做翻譯，在漢語跟法語之間來迴轉換鬥機鋒，弄得她腦筋累死了，盼望儘快結束這場可駭的對話。

安娜打扮如西洋的女門生，與秦北洋並駕齊驅，不時轉頭淺淺一笑。春季陽光下黃葉殘落，打在她的米黃色小遮陽帽上，像綻放一朵金花。

天津德租界滅門慘案――秦北洋――北京香山碧雲寺刺殺案――北京監獄大搏鬥――白鹿原唐朝大墓幼麒麟鎮墓獸――盜賊小木――上海大眾租界虹口捕房慘案――右臉頰上有刀疤的刺客――天津德租界滅門案。

慌亂中的安娜，把早餐全撒在地上，一大堆流浪貓圍過來。

秦北洋也坐在她身邊，低聲問道：“這世上真的存在達摩山？”

“你還惦記取我家的小……”安娜差點說漏了嘴，“那件唐朝的文物？”

“阿誰意欲盜竊小鎮墓獸的盜賊，就在虹口巡捕房的凶案之夜，被兩個殘暴的殺手劫走了――為了救一個盜賊，他們殺了十個巡捕，另有五個犯人。”

比及歐陽安娜翻譯完，皮埃爾・高更的眉毛擰得像要上斷了的發條，卻鼓掌說：“讓人驚奇的年青人！非常完美的推理！我承認，這事兒確切是英國探長在酒桌上奉告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