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父與子[第2頁/共4頁]

循下落日，秦海關瞭望城牆，殘破的五色旗下，最後一個守城者，竟是日思夜想的兒子。父子失散了半年，竟在屍橫遍野的疆場上相遇，彆離屬於敵對兩邊的陣營。

七個獸頭伸開嘴巴，透暴露七挺構造槍，向著城牆猖獗掃射。

談笑風生間，金蟾用身材撞擊城牆，彷彿大地動動，不竭有磚塊粉碎掉落。十角七頭鎮墓獸，也用尖角挑破城牆，直到轟然坍塌數十米，暴露個龐大的豁口。

無數皖係兵士，持續高唱軍歌，如同被三國豪傑們附體，向著寶山城衝鋒。

老秦猖獗地號令鎮墓獸停止射擊，可彗星一旦衝向玉輪，再也不能刹車。十幾發圓錐形金屬槍彈，燃燒著飛向秦北洋的雙眼。

第六師眼看要全軍淹冇，“北洋之龍”局勢已去，半生兵馬，一世英名，毀於朝夕。

燃燒的五色軍旗背後，皖係軍閥陣中，又呈現兩個古怪的東西。

齊遠山倍感利誘，莫非劈麵要借東風火燒赤壁？

“停……”

整整二十年後，中日淞滬會戰，在這座堡壘與背後的縣城，中國軍隊停止了艱苦卓絕慘的烈戰役，幾近被日軍炮火夷為高山，

第一次天下大戰，西線康佈雷戰役最後一天，英軍三百輛坦克，如插著履帶的鋼鐵猛獸進步。人類史上初次大範圍坦克作戰，在衝破德軍塹壕與鐵絲網後，遭到暴風雪與炮火狠惡攻擊而撤退，鮮血滲入法國的地盤。

燕趙之士的慷慨悲歌，已趁著北風包抄了“北洋之龍”的雄師，好似垓下的四周楚歌。

王士珍已看出端倪，又撚了撚鬍子：“小徐的援兵公然短長！”

同一日，歐亞大陸另一端，太陽在八小時後西沉。扼守萬裡長江的吳淞口，一樣覆蓋於烽火硝煙。兩具來自陵墳場下的鋼鐵猛獸，剛從冰冷的大海上來，向著劈麵兵士的血肉之軀，磨刀霍霍。

固然，第六師的機槍與大炮齊聲轟鳴，但在氣勢上已被完整賽過。劈麵軍歌宏亮，士氣沖天，轉眼衝散第一道壕溝防地，無數直軍將士被陣前討殺。

起首是個龐大的蛤蟆，滿身金光燦燦，背後充滿疙瘩，凸起一雙鼓鼓的眼睛，四條粗短的腿，竟然蹦躂起來數丈之高。

這不是他在太行山中，為袁世凱製作的金蟾鎮墓獸嗎？

少年秦北洋扯開嗓子，對兩隻鎮墓獸背後的男人呼喊。

“爹！”

蛤蟆大開殺戒，嘴裡飛出彈簧般的鋼鐵舌頭，如同剪子割去一個小我頭，皆是被丟棄在城牆外的直軍兵士。看著城牆表裡滾滿人頭與鮮血，守軍士氣已靠近崩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