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洪憲帝陵（二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可我們不能留下來等死啊！”

“對，乾嗎要管天子是誰？姓愛新覺羅？姓朱？還是姓袁？這首要嗎？隻要給了我們俸祿和官位，就值得儘力事情，這就是我們做工匠的精力！退一步說，錢都已經收了，我們就要實施承諾，哪怕冇人監督。”

“拯救……”

這畫圖紙的任務，落到了秦北洋頭上。袁世凱最像甚麼？他在地宮的油燈下，思來想去了三天三夜，俄然冒出一個東西――

獨一活著的小兵冇有兵器，絕望地揮動著一根樹枝。那些狼彷彿也飽了，不想頓時殺死他，而是圍著他逗弄取樂。

偌大的洪憲帝陵工地，又隻剩下秦氏父子二人。

小兵眼裡閃著淚花，緊緊抓住少年秦北洋，手燙得似能把皮肉燒出個洞來。

“喂，我叫秦北洋，你叫甚麼？”

“總有一天，我會把那隻想要吞吃中國的天狼星打下來。”秦北洋瞭望潔淨透辟的星空，正南邊有一顆敞亮的星星，“二十八星宿中，南邊朱雀七宿中的井宿。”

春寒料峭的山穀，死狼和死人都冒著熱氣。他們救下的小兵，跟秦北洋差未幾年紀，早已嚇得如驚弓之鳥。

“君子一諾令媛？”秦北洋頹廢地自言自語，“是這事理冇錯，好吧，我也留下來。”

秦氏父子循著聲音而來，但見灰茫茫地亂石嶙峋，隻能找到殘破的禮服與鐵鍬等東西。他們往地下挖了半天，滿是血肉恍惚的殘骸，底子冇有能夠另有活口。為了製止那麼多屍身產生瘟疫，必須原地埋葬。秦北洋還為這些人燒了紙錢，大哭一場。

老秦閱人無數，早看出這孩子並不平常：“你不是淺顯的農家後輩吧？”

“嗯。”齊遠山抹去眼淚，“話雖如此，但人家都當上了天子，我一個小兵又能如何？你們要留下來持續修墓嗎？那我也留下來，內裡兵荒馬亂的，這裡反倒是個世外桃源。”

秦氏父子埋葬了三具工兵屍身，拖著兩端死狼，庇護齊遠山回到營地。洪憲帝的陵墓表麵頗具雛形，墓道土建也已完工。是夜，三人架起篝火，將狼肉烤熟大快朵頤。山頂上一雙雙綠眼睛，不時嚎叫，看著吃狼肉的男人們。秦北洋抓起一支漢陽造八八式步槍，對山上打了兩發槍彈，趕走了那些吃人的牲口。

秦北洋想從速逃回北京，但是老秦決定留下：“你覺得，走了就會有活路嗎？說不定，隻要你一到北都城，就會被抓住槍斃。要曉得，我們另有五百塊大洋留在北京，那筆錢可不能不要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