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彗星襲獄[第1頁/共3頁]
今晚,葉克難突入監獄,恰是為他而來。
兩個刺客,綁著一對父子,走出關押政治犯的414牢房。
“好,這一層還關押了其彆人嗎?”
“我不是來殺你們的。”
兩個刺客惜字如金,隻用點頭作答。
山雨欲來風滿樓,葉克難正在串連警界同仁反對複辟,典獄長早已明白:“克難,隻要你一句話!”
八年前,天津徳租界,暮春之夜,滅門案,殺父殺母之仇。這道傷疤,就是拜九歲的秦北洋(當時還叫仇小庚)所賜。
恰好鬆了綁的秦北洋,重重一拳擊向刀疤臉的刺客,對方輕巧地躲過。葉克難在地上打了兩個滾,已翻身到秦氏父子中間,向後射出第二發槍彈,可惜黑暗中冇法對準目標。兩個刺客撿起匕首,強健的阿誰反手一刀,刺中秦海關的胸口。
“客歲袁世凱身後,政治犯樓層就空了。對了,今早出去兩個政治犯,罪名是在天安門披髮反對複辟的傳單。這兩人的名字是假的,還冇查到實在身份。”
刀疤刺客同意了,強健的刺客收回匕首,一腳踢中齊遠山脖頸的穴位,齊遠山當即昏倒。
十七歲的少年,嘴裡塞著破布,渾身掙紮,胳膊被繩索勒得要出血了。
“差未幾就是如許。”
“長甚麼樣?”
客歲除夕,在香山讓他跑了,此次竟在北京監獄狹路相逢。他還是來取本身性命的。死就死吧,秦北洋並不害怕。隻可惜,不曉得為何而死。做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,到了陰曹地府也好冇麵子!
秦北洋話音未落,那陣風就吹到了跟前,喉嚨口被某種鋒利物頂住。
秦海關病怏怏的,描述乾枯,滿頭白髮,幾近每天都會再朽邁一點。齊遠山整天在身上抓跳蚤,每分鐘打死一隻蚊子,胳膊與後背充滿紅腫塊。
刺客取出兩根麻繩,把秦氏父子捆綁在一起,破布塞嘴不讓叫喚。
葉克難飛身向後開了一槍。
“臉上有刀疤?”
有人點起洋火,俄國貨,木棍相稱長,能夠燃燒好一會兒,順次照亮秦北洋、秦海關、齊遠山三人麵孔。
“莫要殺他!”
樓頂垂下三根繩索,一老二少,三名刺客,抓著繩索爬上監獄露台。
老秦雙手被反綁著,隻能用肩膀貼著兒子,讓他曉得老爹會搏命庇護他的。暗淡的走廊,月光從鐵窗外傾瀉而下。
典獄長的身後,幽靈般地呈現一個黑衣老頭,匕首無聲無息地繞過脖子,堵截了典獄長的氣管。
“都是二十多歲,一個略微年青的身高體壯,一個略微年長的臉上有道疤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