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 小孔成像[第1頁/共3頁]

“木鳶是一種初期的機器飛翔器？”

身處於身後代界的天上墓穴，秦始皇陵地宮的假貨當中，秦北洋麪前鋪滿流光溢彩。頭頂扭轉木鳶翅膀捲起的滾滾氣流，大大小小凹凸不平的鏡麵反光的確刺瞎雙眼，好像一場永不醒來的夢……“兩千三百年前，墨子就發明瞭最早的動畫？”

地宮暗中的另一半，牆壁由無數塊漢白玉石堆砌而成，光滑平整，如同電影巨幕，刹時反射出一隻飛鳥的剪影。

巨大的飛鳥，似要突破地宮樊籠，破土而出。

“北洋，你很聰明，且舉一反三。”鬼麵具指著牆上的飛鳥投影說，“墨子還說，飛鳥之影何嘗動。因為我們看到的影子，隻是一刹時所構成。影象向來未曾活動，唯有物體的活動持續不竭，生滅瓜代。”

“物斜或光源遠則影長細，物正或光源近則影短粗，若反射光，則影構成於物與光源之間。”

“教員，此乃何物？”

鬼麵具雙手擊掌，富有節拍的五六下，有長有短，如同摩爾斯暗碼，彷彿是給頭頂的木鳶收回了聲音信號。

說話之間，木鳶鎮墓獸的數麵鏡子瓜代了位置，穿太小孔投射在牆上的影象，又有了奇妙的竄改――秦北洋看到一個倒立的鼓風箱，似是牛皮郛。此物在鄉村頗多，生火做飯，鐵匠生爐等等。

秦北洋惶恐之間，洞窟中飛出連續串龐大物體，撲扇翅膀，激起鋪天蓋地的氣流，形如絕壁上的白鶴，倒是通體玄色，骨架蒼蒼，薄而廣寬的雙翼，一飛沖天，中轉摹擬日月星鬥的秦始皇地宮蒼穹，在人造星光的烘托下，如同《山海經》中的朱雀玄鳥。

但在這塊木板中間，有個小小孔洞。無數麵銅鏡與透鏡成為光源，堆積為激烈的反光，恰到好處地穿太小孔，投射到地宮的另一半。

因而乎，木鳶鏡像鎮墓獸的腹部翻開，掉出來橢圓形的銅鏡。不成思議，兩千三百年前的銅鏡，至今仍然光滑光輝，清楚照出地宮內的風景。

天上墓穴，秦始皇地宮的假貨，鎮墓獸監獄。

“此鳥不飛則已，一飛沖天：不鳴則已，一鳴驚人。”

不止是一麵銅鏡……木鳶腹部墜下十幾麵鏡子，全用鐵索勾連，相互處於分歧位置，彷彿某種古怪的步地。秦北洋察看這些鏡子有大有小，既有凡是所見的平麵鏡，也有凸麵鏡和凹麵鏡，乃至有不法則的鏡麵，彷彿上海大天下的哈哈鏡。也不但是銅鏡，另有透明的天然水晶，折射出一個光怪陸離變形扭曲的秦始皇地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