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當年恩怨[第2頁/共7頁]

“督主實在是想說，能追上我們，是奉了天子的號令？”或許是與無涯相處的時候多一些，穆瀾猜到了譚誠話中的實在企圖。

“卟！”地一聲。譚誠吐出了一口黑血。他有力地癱倒在船上，嗬嗬笑了起來：“陳丹沐，你終究死在我手裡了！你終還是打不過我！陳皇後有兒子，我會找到他殺了他！”

“我說過，我不怕被你拖累。”林一川斬金截鐵地回道，“如果怕了，我也不會去救你。”話是如許說，他的心卻浮起淡淡的哀痛。他已經把衣帶詔劈麵燒了。他為何還不肯放過穆瀾呢？

林一川璨然一笑：“還記得那天一川去東廠投奔督主。你說，冇有林家基業支撐。我林一川不過隻是個有經商天份的人才。天下人才何其之多，心甘甘心做督主的狗。為何要必然要用我。”

曹飛鳩和梁信鷗的船已靠近了兩人。江風烈烈，讓兩人將譚誠和穆胭脂的話聽得清清楚楚。像是明白了督主為何說那番話單身追來，兩人不再上前。隻操著舟，停在了不遠處的江麵上。

“咱家一脈的官員，皇上冇有動。咱家也篡權，皇上為何不動投奔咱家的官員呢？”譚誠暖和地為二人解惑，“當初太祖爺建立東緝事廠，任命司禮監大寺人兼任東廠督主。東廠行監督百官之職。最大的感化是管束錦衣衛。皇上用錦衣衛將許德昭一脈的官員一網打儘，滅了東廠，錦衣衛會一家獨大。皇上不會如許做的。最多，削了咱家，換一個他信賴的寺人。誰又包管多年以後，那位新任督主不會比咱家更戀權？”

“我一向是二蜜斯的人。珍瓏局中埋在您身邊的一枚棋子。”梁信鷗輕鬆擺脫他的手，退到了兩步開外，“您抨擊二蜜斯也就罷了。為何不放過一個陳家的姻親？姑蘇蔣家，鬆江梁家。都割了您的命根子嗎？天理循環，二蜜斯冇妙手刃了你。你的命終由我取了去。”

他輕歎道：“皇上既然動了手，就不會虎頭蛇尾結束。許德昭死定了。”

曹飛鳩喉間一點涼意傳來。那根銀絲刺進了他的咽喉，穿透而出刺進了譚誠的胸。

冇有料想當中的痛苦，穆瀾詫異地展開眼睛，看到林一川放大的臉，咚地摔進了他懷裡。

“咱家不擔憂。有把柄被皇上捏著。他用咱家難道更放心？”譚誠不置可否。

“你們出京早。大抵不曉得都城已變了天。皇上藉著端五衙門沐休，什刹海節慶競舸，錦衣衛與五城兵馬司同時行動，將許氏一脈的官員都請進了詔獄。頭一個請去的人就是太後的親兄，皇上的親孃舅許德昭。”譚誠慢條斯理地說著京中之事，“可歎許德昭還是昂著頭甩著袍袖去的。估計內心還在策畫著如何弄死去抓他的鎮國將軍。太後也親眼瞧見了，當時還想釣出穆胭脂來，忍著冇有發作。估計回宮後會雷霆大怒詰責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