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質問[第1頁/共4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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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之仙氣結：“這是為淮河哀鴻籌的糧食錢！”

一個弱女子辛苦在青樓呆了十年，目睹仇敵就在麵前，如何忍？

被彆人穿過的鞋，他纔不會再穿。

後院竹林環抱，一溪注入水池又蜿蜒流走。塘中初荷正自綻放，或紅或粉或白，亭亭玉立，暗香模糊。

杜之仙睃了眼他腳上那雙較著長了一截的靴子，眼裡浮起了笑意，嘴裡斥道：“也不嫌走路難受。”

穆瀾低下了頭，轉動動手裡的茶盞，內心仍為茗煙挽惜：“先生，東廠是天子設的。冇有了東廠，另有錦衣衛。你彆奉告我，這局棋的終究目標是為了殺天子，另立新朝明君，享從龍之功？”

穆瀾在案幾前坐了，順手端起茶盤扮君子模樣：“師父，你是說這類走江湖賣藝的謙謙君子麼？端著簸籮羞怯地繞場一圈。不曉得的還覺得是撿了彆人的簸籮要還給人家呢。好了，賞錢冇討著，來個大女人嬌笑著把簸籮給討走了。嘴不甜討不到賞錢哪。”

換了鞋，穆瀾將林一川的靴子放在中間，另有點不捨得：“腳下像踩著兩枚大元寶，走路飄飄然舒暢極了。”

“林一川救父心切。二十萬兩對林家來講九牛一毛。以師父之能，不是難事。”穆瀾又拍了一記馬屁。

他看了眼掛在腳上的草鞋，又瞟了眼整齊放在中間的布靴。那小子穿過呢。但是他彷彿不臭，身上另有淡淡的荷香澡豆味。

“天子不過弱冠之齡。除君側之毒瘴，氣象天然為之一新。師父冇那野心，隻盼著人間百姓日子能過得好一些罷了。”杜之仙喘著氣，擺了擺手道，“當初……我病重碰到穆家班，得了你母親所釀藥酒和緩病情。收你為徒隻為回報一酒之恩。你並不欠我。穆瀾，守著你母親，護好穆家班的人，安然過平生也是極好。”

杜之仙想著那景象，忍俊不由：“你呀……你這趟討了多少銀子？”

耳邊傳來赫哧赫哧的笑聲，林一川回過甚，看到穆瀾笑得趴在了頓時，俊臉冇出處得的燙了起來。

穆瀾走出來，一眼就看到林一川腳上綁得亂七八糟的草鞋，樂壞了：“林至公子，你連草鞋都不會穿啊？”

他說動杜之仙了？這小子固然可愛，又貪財，人還是不錯的。林一川衝動了。

“我和你說話呢！”穆瀾不滿地說道。

穆瀾瞟著他的腳，設想著林一川進豬圈的模樣，笑得將近喘不過氣來。如果不是明天有事，他定要留下來看熱烈。穆瀾遺憾地策馬分開，還不忘朝林一川揮手，“彆忘了事成以後謝我一萬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