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 俳優[第1頁/共3頁]

韋歡不知我要做甚麼，連連催問都被我敷衍疇昔，我本身也換上同她一樣的衣服，化了妝，教了她幾句，她便白我：“我說忠誠，不是說愚魯！”

母親哼了一聲，隻是看著我，並未有任何行動。

我躬身道：“阿孃先飲此一杯，兕子才說。”

母親道：“哦，你要獻的是何物？”

我笑嘻嘻道：“方纔已獻過了。”

我見她不說，本身就笑道：“阿孃聖壽期近，兒常思如何進獻禮品以表孝意，但是阿耶富有四海，兒之禮品，論貴重，必定比不過阿耶，太子阿兄是承宗之子，為家為國，十餘年來，兢兢業業，未敢懶惰，新又誕下皇孫，兒之禮品，論情意，必定比不過阿兄，六郎已出閣開府，見多識廣，兒之禮品，論別緻，又一定比得過他，兒之私心，又不肯以其次之物來敷衍阿孃，殫精竭慮，方纔得此一策，又未審其可否，故於本日先獻一醜，先觀其效。”

韋歡麵色微變，甩手道：“你不信便罷！”

她深吸了一口氣，憋著了很久，才擠出一點笑，對旁人替我穿衣的宮人道：“我來罷。”一將她們打收回去，便快步切近我，恨聲道：“你自獻你的壽，將我扯出來做甚麼？”

母親將手收歸去，懶洋洋地靠在前麵，睨我道：“說罷，好好的獻舞，為甚麼偏要做這個怪模樣？”

心內雖轉過千重念，麵上卻隻對父親笑道：“出來啦。”小小地跳了幾步，跑參加中，對父母一笑，韋歡也跟著過來，站在對角。母親正在喝酒，瞥見我們的裝束，差點一口酒噴出來，咳嗽不止，婉兒替她順了好一會背才緩過來，教坊現在已將琵琶與羌胡齊發，繼而羯鼓具有，以胡樂奏起《西涼》來——這舞曲本就歡暢，換作胡樂，更有幾分熱烈風趣的模樣，父親隻聽這樂聲便笑了，連連點頭道：“混鬨！混鬨！”卻並不禁止。

</script>韋歡進偏殿的時候臉都是青的。我可貴見她如此模樣，不知為何竟生出幾分歡樂來，用心對她擠眉弄眼的，一會又逗她道：“四娘，我但是好不輕易才替你爭奪到向二位陛下獻舞的機遇，你要好生表示，不要孤負我的一片苦心。”

我笑道：“總也差不離。”打扮伏貼，與她兩個鑽到伶人堆裡，對坐部的幾人叮嚀幾句。他們都是大唐極頂尖的樂伎，聽我叮嚀，固然有些犯難，略交頭接耳幾句，倒也答允下來。

韋歡道：“你想叫他們把武敏之比下去，也不見得就在這裡，世家公子有世家公子的氣度，渾厚卻也有渾厚的好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