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賀蘭[第2頁/共4頁]

韋歡道：“吟詩作賦，那是男人的事，身為女人而有文采，必是超凡脫俗之輩，世所罕見的了。”

韋歡道：“你告病能賴這一次，還能次次都賴不成？依我說，你就明日早些起來，把疇前的那些應製詩看一遍，背個二十首在肚裡，到時赴宴，‘綠玉’便改成‘香玉’，‘天恩’就改做‘聖恩’，再添幾個福田、甘霖之類的詞，總也能對付一篇，你年紀小，又是女子，冇人細究的。”

我道：“同是女人，天然要同仇敵愾。”說得韋歡發笑不止，除了衣衫，坐到我身邊，手壓在武敏之的經曆上，隻瞥了一眼，便扭頭閉眼道：“對不住，我甚麼都冇瞥見。”

我們自林子裡歸去，韋歡叫人把那兔子切碎，和茱萸一道蒸了夾餅吃，我冇甚麼胃口，就用豬肉鮓拌飯對付了一頓，用飯時便聞聲內裡暴風怒號，吃完起家推窗一看，隻見天又密密地下起雪來，便回身對韋歡道：“明天雪大了，且早晨也冇甚麼景，不好泡湯了，等明日雪停了罷。”

我把“賀蘭敏之”這個名字在內心又默想了一遍，笑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有九成掌控，能讓母親嫌棄了他。”

我被她一句話噎住，悶了半晌，才道：“我不會作詩，並不是說統統女人都不會作詩，天然有女人會作詩——上官秀士就很有文采，崔明德不也是才女麼？是了，明日若真叫我去，我便同母親說，將崔明德她們也叫來，叫他們看看，我們女人比起男人來，也不差的。”

我把那經曆拿起來，塞到韋歡手裡道：“我放在這裡，便是要給你看的，恰好你也替我看看，我的體例靠不靠得住？”

襄城宮雖號稱是行宮，比起大明宮來卻粗陋很多了。我住的地點，不過是一個平常的院子，內裡除了有兩個溫湯池以外，屋宇也不過同平常的王公官府裡相稱，隻要繁華氣象像極了大明宮——到處都是大金大玉，花障需求三尺以上，花瓶需求一對，卷軸需求前人的，花朵需求噴香素淨，簾幔不是綢就是緞，東西還不能是素色，需求雕龍繡鳳，彷彿不如此就不能見天家莊嚴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