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打獵[第2頁/共4頁]

我知她想起疇前我給她上藥的事來，笑嘻嘻道：“都說好了，可不準懺悔。”說罷踢了踢馬腹，讓飛龍再跑得快些。

飛龍不愧是禦馬，我一張弓，它便似有所知覺普通，踏著步子前不緊不慢地小跑起來，韋歡也催馬跟住，手搭在麵前張望半晌，指著一麵道：“那邊。”說著便搶先行去，飛龍輕抬前蹄，瞬息間又超到她身側，搶先半個馬頭。

身後的郎衛們都湊趣地喝起彩來，他們彷彿都忘了先前我射的那十餘隻箭，都說我小小年紀，能一下便獵到這兔子，端的是女中豪傑，不愧是二位賢人所言傳身教的女兒。

我目瞪口呆地看韋歡收了弓，毫無羞赧之心腸規複了懶洋洋的坐姿，半晌，才道：“人家都說騎射、騎射，誰曉得你隻會騎，不會射呢？”

我笑：“本年才一篇，不見得來歲也隻一篇，縱來歲隻要一篇，那不另有後年麼？總之是劃算的買賣，你做不做？你替我寫得好，我不但讓你用我的池子，還次次都親身替你穿衣，如何？”

韋歡斜睨我道：“甚麼彩頭？”

我轉頭往前一看，甚麼也冇見到，不過此時已進臘月，斷斷續續地下過幾場小雪，樹下稀稀鬆鬆、黑一塊白一塊的堆著殘雪，便是有兔子，隻消在雪堆裡一鑽，我也看不見了，何況打獵總比持續談武敏之的事要強。我因將帶的特製小弓取在手上，又順手取了一支箭搭在上麵。

早有主子的箭童疇昔，將箭矢撿起，以免兵器流落。

韋歡一麵拉著弓，一麵斜著臉向我笑道：“看不出，這馬倒另有些小性子。”

韋歡走返來，也不消人扶，也不踩馬鐙，兩手一抓便翻身上了馬，我本覺得那些人該讚歎她了，卻聽不見一絲聲音，瞥了身後的人一眼，鼓掌道：“好!”身火線有幾句對付的喝采聲音。

韋歡也瞥我道：“誰讓著你了？”

我雖知她說的是正理，內心畢竟不舒暢，便把弓遞給侍從，道：“我累了，我們歸去罷，你贏了。”幫襯著求勝，冇看韋歡收成了多少，但是以常實際，她也該比我獵很多纔是，誰知韋歡卻道：“我甚麼都冇獵到，你贏了。”

我的弓力道小，射不遠，隻好踢著飛龍牢堅固上最外邊一隻，那兔子隨眾跑得時候原冇用儘力，見我追來才發足疾走，一轉眼就不知到那裡去了，但是不等我慢下來搜尋，便有獵犬從草叢裡鑽出來，連幾隻兔子都一起趕出來。

我見那兔子的屍身都冇如何，被他們這麼一拍馬屁，倒感覺胃裡一陣翻湧起來，抬著眼皮看韋歡，道：“方纔這兔子已受了傷，目睹活不成了，你又何必多捅一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