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嫡長[第1頁/共3頁]

我亦步亦趨地跟著他，再要勸說，一抬目睹前麵有小我影，從速住了口，不竭對李睿使眼色。李睿渾然不知，還在那邊自誇：“你就等著罷，到時候不但替你出了氣，還叫吐蕃和突厥爭鬥，恰是一箭雙鵰…你那眼色是甚麼意義？不信你阿兄我麼？我同你說…”

我見他實在不像，用心一頓腳，狠狠咳嗽一聲，李睿覺出不對，不敢轉頭，隻嘲笑道：“我另有事，先走啦。”一扭身要從中間溜走，早聞聲母親的聲音遠遠傳來：“六郎，你不是要同兕子說甚麼麼？如何不說完就要走了？”

我特地將“嫡宗子”三字咬得極重，母親摟我的手一緊，拍拍我的背，道：“你太子阿兄固然迂闊了些，大抵還是好的，待你的心，也是好的。”

母親好笑地搖點頭，想說甚麼，又冇說，隻是摟著我感喟道：“兕子，你究竟還小…”她拍了拍我的背，悄悄道：“你本日冇去尋婉兒上課，便由阿孃來同你講罷――你記著，現在是禮治、孝道的天下，上至天子，下至庶人，都逃不過‘名正言順’四字。”

母親眼中的嚴肅垂垂被驚詫代替，她俄然笑了下，道：“兕子真覺得，我本日要辭了後位，帶著你和六郎退居鄉野？”

我眸子一轉，道：“站朝遵循本品，六郎是親王，階在一品。”

李睿起家就走，邊走邊道：“我們天然不會傻到透露本身的身份，我早叫人籌辦了突厥人的衣裳，明天打了他們，栽贓給那邊就是。”

母親挑眉看他，李睿訥訥道：“就去坐一坐，宵禁前便返來。”見母親久久不答覆，又改口道：“實在也不是甚麼要事，阿孃若不喜好，我叫王元起同他們說一聲，他日在武德殿再請他們便是。”拿眼瞟母親一眼，方道：“阿孃覺得呢？”

我急得上前扯住他道：“不準去！兩國邦交，不是小事，你去了若被認出來如何辦？冇被認出來，他們傷了你又如何辦？”

李睿與我皆不知母親這話到底是同意還是分歧意，李睿看我，我對他搖點頭，他隻好胡亂應了聲“是”，又道：“阿孃，兒先告彆。”

母親點點頭，道：“那是幾品，站朝該在那邊呢？”

我道：“京師是牧，東都也是牧，其他的都是刺史。”怕母親再問品級，忙道：“上州刺史從三品，中州刺史正四品上，下州刺史從四品下。”

母親彼時已經走到內殿，徑直在殿內主位坐定，看著我慢悠悠道：“那上州、中州、下州各有哪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