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〇一九章 一家人喝太平酒 關東軍火速逼近[第2頁/共3頁]
錢甲興拍拍身邊兒的炕:“來!猴子,坐我這兒!”
錢串子父親,是錢甲興的親叔叔,他八九歲的時候,爹媽帶他進城做買賣,買賣還不錯,厥後,又送他去讀私塾,但是他不好好學,常常逃課,學了幾年,就被先生趕出來,因而,他就混起了社會,交友些狐朋狗友,吃喝嫖賭,費錢大手大腳,爹媽掙錢也供不上他花。五年前,爹媽接踵歸天了,他在城裡混不下去了,就回到錢家窩棚。
“在屋呢。”金柱答。
酒壺放在一個二大碗裡,碗裡盛著半下開水。
“老了,不可了!”錢甲興說,“成棟他們這茬人起來了,今後就是他們的天下了!”
“啊!”啞巴猴子比齊截下,去幫金柱乾活。
第二天早上起炕,他也冇用飯,就帶著啞巴猴子去錢甲興家,想探一探口風,考證一下尖嘴狐狸的話準不準。
白亞芹把麅子肉放在桌子上,看到他們還冇開吃,便說:“老三,你咋不動筷呢。”
這時,啞巴猴子出去了。
“啊,啊!”啞巴猴子比劃兩下,意義是金柱不消他乾活。
金柱放下斧子走出去,打水洗手。等金柱洗完手,白亞芹端著麅子肉,娘倆進了屋。
這時,錢串子還冇忘了吃:“大嫂,炒啥玩意兒這麼香!”
錢串子一推開屋門,又是酒香,又是菜香,直噴鼻子,不由叫道:“好香!”
錢甲興說:“我早上去河邊漫步,碰到河裡有魚,就抓到兩條。”
再說這錢甲興呢,不但是個好獵手,殺人也不含混,他不但敢殺人,他們一家都敢殺人,那些年,常常有鬍子來錢家窩棚燒殺掠搶,都是錢甲興領著百口和鬍子冒死,庇護了錢家窩棚的老長幼小,到厥後,鬍子都怕了他們家,一傳聞錢老虎,腿都顫抖抖,再也就冇有鬍子敢來錢家窩棚騷擾了,就連錢家窩棚通向高台縣城的這段路,也冇有鬍子膽敢攔路擄掠,因為錢甲興有話,誰敢在這個地界攔路擄掠,誰就是斷了錢家窩棚的活路,他就要了誰的腦袋!
這個一方麵啟事,是擔憂彩子他們泄漏風聲,另一方麵啟事,也是最首要的,是思念彩子而至。
錢甲興一看是錢串子,就問道:“老三,吃了冇有?”
錢串子一邊喝酒一邊察看,感覺錢甲興一家四口神采和平常冇甚麼兩樣,看不出來他們殺了很多人,就有些思疑尖嘴狐狸是在胡說八道,本來,他還想從側麵提示一下錢甲興,但三杯酒下肚,頓化愁腸,他也就把這件事兒給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