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啟蒙[第1頁/共3頁]

蘇進此番可算是事與願違，孔穎達到底是冇有承諾他的要求。這一點蘇進雖說早有籌辦，卻仍不免泄氣。老爺子蘇謫也算得上大儒，可和孔穎達這類鴻儒比擬還是有差異的，這一點從二人的官職上就能看出來，而拜在海內鴻儒門下的好處又是顯而易見的。隻是，老爺子的麵子也隻能到這兒了，二人的友情還冇好到那種程度。

這宅子看起來有些陳舊，門上的漆已掉了很多，屋簷也長了很多茅草，門口亦冇有門房保護。蘇進敲了敲們，過好一會兒才見一老仆出來，見地蘇進，趕緊道：“蘇大人來了，老爺已在書房看書，且隨小人出去。”

蘇昱搖了點頭，回道：“不知。”

蘇昱百無聊賴的聽著孔穎達和蘇進說話，對他們所說的究竟在並冇有太放在心上。固然生在蘇家這個書香家世，讀書認字是必須的，但不知為何，潛認識裡蘇昱一向在迴避這件事，“三年高考五年摹擬”這八個莫名其妙的大字跟著二人的說話不斷在腦筋裡閃過，更是讓蘇昱煩躁了很多。

“恩……”那人應了聲，又問道，“你可知老夫是誰？”

“勞煩了。”蘇進微微一禮，一邊叮嚀人將禮品帶出去，一邊領著蘇昱跟了上去。

“能讓老爹對一仆人都如此恭敬的定非常人，指不定就是身處高位。可這宅子如此陳舊，可見仆人之簡樸。”蘇昱感慨著，“咦？簡樸？”

宅子不大，比蘇府要小上很多，跟著那老仆走了冇一會兒，就見著了其間仆人，倒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。雙鬢有些灰白，精力頭卻很好，身上的書卷氣比之蘇謫還要濃上很多，此時整捧著一本書細細研讀，見著蘇進蘇昱來了，也不放下，言道：“進兒來了，且先安坐，待老夫讀過這一章，再與你說話。”

武德二年就分歧了，前半年倒是平平平淡，過了夏便是另一番模樣。

“小子名叫蘇昱，也認得幾個字，卻未幾。”

對蘇昱而言，武德元年和彆的年份並冇有甚麼辨彆。正所謂格式決定眼界，在蘇府這一畝三分地裡，平平纔是主基調。以是甚麼太子、甚麼秦王、甚麼為先帝報仇，對蘇昱而言冇有任何意義。

“恩……”那人點了點頭，放下茶盞，衝蘇昱招了招手，言道，“且上前來，與老夫看看。”

“孔師言重了，您能見犬子一麵已是他的福分。”蘇進把姿勢放得很低，低聲回道。

讓說話都倒黴索的孩子如此勤奮，在書香家世之家卻也是普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