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第6章（捉蟲）[第2頁/共5頁]

新皇這一招太狠了，堵得他們底子冇法接話茬，可謂是惡棍到頂點！

“陛下，卻也不能全怪戶部侍郎身上。朝廷是撥了十萬兩銀子不假，但運出去的隻要六萬七千兩，朝廷近年來因火線戰事和各種災情，國庫空虛得短長，得等一季的稅繳了才氣再挪得動。那六萬七千兩是先應急，以是戶部說要覈算是真，不過是戶部侍郎冇有說清楚，是要覈算下季的稅銀，才氣曉得能買多少糧。”

此時首輔捏著笏板出列，溫聲替戶部的人解釋。

他倒要瞧瞧，首輔敢不敢真擋著他的道。

散朝的時候，顧錦芙扶著趙祁慎走下台階，餘光掃到兩鬢微白的首輔怔怔然往外走，是遭到重重一擊還冇有緩過來。

“五日前你戶部侍郎便是這一套用詞，現在五日已過，竟還是在理賬。莫非你們戶部不是日日入冊，而是要積五日、旬日乃至數月才覈算一回？！”

她這頭重視力又偏移了，趙祁慎那頭用懶洋洋的調子說話：“即便內幕失實，但我朝一個三品大員竟然連話都說不清，還要首輔親身來解釋，傳出去真是要貽笑風雅，也實在叫朕憂心。”

顧錦芙看著他袍角消逝在另一處拐角，才抬手理了理袖口，指尖劃過用銀線繡的邊襴——

首輔朝太後一禮，神采有些憤然地說：“陛下要十月開恩科！”

趙祁慎見到一雙苗條纖細的手捧茶到跟前，餘光一瞥，發明是本該呆在乾清宮的人。顧錦芙昂首對上他帶著扣問的鳳眸，咧嘴一笑，把半冷的茶收走，然後再又回到他身後站定。

“陛下明察。”首輔再度一拱手，手腳發軟的戶部侍郎緊跟著叩首喊道，“還請陛下明察。”

鄭元青步子一頓，還冇細想這話甚麼意義，就又聽到她說：“王景勝究竟是出錯還是冤死，也隻要他本身曉得了。”彷彿他剛纔感覺的話有所指是多心了。

趙祁慎扯唇一笑，一大頂鄙視舉子的帽子就扣到了首輔頭上。

“朕為國納才，是隨便的事情？還是首輔以為那些苦讀多年的舉子，冇有這個才氣為朝廷效力？！”

李望雙眸潮濕，啞聲說：“奴婢謝娘娘恩情，給娘娘做牛做馬酬謝！”要不是劉太後收到動靜，當機立斷就讓王景勝當了替死鬼，他恐怕真是在災害逃。

她是內司監的掌印寺人，有隨朝聽政的權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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饑荒一事她當然也曉得，內司監已批過紅，先讓各地官府開倉救災。

“你閉嘴！朕不聽你的抵賴之詞！”趙祁慎一拍扶手，站了起家，居高臨下掃視都縮著脖子的大臣，“朕是幼年，朕是初初即位，政務不熟。但南邊已撥款十萬兩白銀，扯甚麼再覈算！並且款已經撥了十餘天，莫非那十萬兩銀子還放在戶部裡不成？！莫非現在正往南邊押送疇昔的是草紙不成？！你們是當朕耳聾還是眼瞎，在這裡混合視聽！”